要不是阿琰及时伸手扶着,乔夕月就得被撞到在那个皮箱里。
将乔夕月挤开的是个高个子女人,有着典型的原始人特征:皮肤黑、身材壮、头发卷,乍一看像个直立行走的猿猴。
关键是这女人气势汹汹的,却是用几片树叶裹着全身。
原始社会等级已经很明显了,只有奴隶才穿树叶和小块的兽皮。
而各族的首领或是首领的女人,都可以穿长兽皮,而且流光水滑的。
乔夕月就有点懵,不是看不起奴隶的意思,主要是这女人哪儿来的勇气和自己争?
她自己都穿着树叶,三块兽皮在哪儿?
“我要了。”又一个女声在乔夕月身后传来,听起来很有气势,但嗓音有点甜。
乔夕月还没回头看,就见那个黑壮的女奴转身跑过去,殷勤如狗的扶着一个穿长兽皮的女人走过来。
那女人个头也不太高,比乔夕月高一点吧,但是有点胖。加上兽皮从上穿到下,看着就有点圆了。
这女人长得还不错,二十出头的年纪,圆脸、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一双眼睛是最好看的,又黑又亮,眼尾微微上翘,看起来颇有风情。
更让人注意的是,圆脸的女人
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子,黑的发亮。这东西可能是传世的,经过了几代人相传才会有这种光泽。
乔夕月不懂这些门道,但阿琰却眯了眯眼睛,将身子退后半步。顺手将乔夕月也拉到了身边,这是退让的意思。
“龙琰,好久不见。”女人笑了一下,手里的棍子朝乔夕月一点,问:“你的女人?”
“是。她叫月。”龙琰也笑了一下,问:“长风首领好吗?”
“不好。”女人摇了摇头,口气一点都不惋惜也不悲伤的说:“上个月死了,把部落给了我。”
阿琰默了片刻,才说:”我会派人送上礼物。”
“好的。”女人一点也没客气,又看了看乔夕月,说:“我也会回礼的。”
说完,让那女奴扔下三块兽皮,提着皮箱就走了。
等人走远了,乔夕月才小声的问:“长风是谁?”
“风部落的上一个首领,花瑛的丈夫。”阿琰朝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花瑛手里拿的就是长风部落的权杖。”
看来,花瑛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可她却看不出刚刚做了寡妇的样子。
阿琰似乎看出了乔夕月的意思,压低了声音说:“长风首领年纪
很大了,花瑛是他众多女人中年纪最小、最受宠的一个。不过不知道长风为什么没有把位置传给他的长子。”
篡权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乔夕月心想:小老婆盼着老头子死,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得到了整个部落,她当然不悲伤难过。
乔夕月以为这就是个插曲,就连花瑛这个人也是转头就忘了。却不知道这件事给将来埋下了多少的隐患,造成了多少麻烦。
不过眼前的皮箱没了,乔夕月也有点遗憾。她真的不是想要,就想知道怎么做的。
想了想,乔夕月就问那老匠人:“那皮箱是您做的对吧。您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寨子里来做客?我想和您学学做皮箱。”
老匠人抬头看了看乔夕月,又看看阿琰,伸出一只枯瘦皱巴的手,指着龙琰问:“龙卡?”
老头的声音沙哑的好像喉咙漏风一样,而且吐字非常不清楚。
乔夕月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这老头应该是在问他们来自哪里。就点点头说:“对,我们是龙卡部族,这就是首领龙琰。”
“龙卡,去。”老匠人说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往阿琰身后的队伍里站。
乔夕月懵了个圈,抬头看着
阿琰,用眼神问他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阿琰就笑了,说:“可能这个匠人是被族里赶出来的,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你问他来不来龙卡,他就答应了。”
“啊?”乔夕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就说:“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随便请人到寨子里去啊?而且被赶出寨子的会不会是坏人,我这是引狼入室?”
“没事。”阿琰回头看了那脏兮兮的老头一眼,说:“他年纪很大了,应该是小部落里快要天寿的老人。部族不愿意养他,就把他赶出来自生自灭。然后他就靠手艺做点东西在这里卖,以求能够活下去。”
乔夕月这才拍了拍胸口,定个魂儿。再看那老头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惨。
阿琰也没说别的,只是示意大河照顾一下,别让这老头掉队就行了。
乔夕月就和阿琰拉着手,继续在这奴隶市场里逛。
逛了小半圈,乔夕月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很臭很臭的那种野兽般的味道。
“这里卖兽的?”乔夕月一手捂着鼻子,一边翘脚往前看,结果就看见一个高台上绑着几个“粽子”。就是被绑的像粽子的奴隶。
“呵呵”阿琰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
来。
乔夕月皱着小眉头抬头看他,就见阿琰的眼里全是戏谑。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乔夕月说:“我当初就是这样的,对吧?”
“对。”阿琰说:“你当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