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
段锦霆将西装一遮,将女人抱在怀里走下车。
而他衣衫不整,完全一副被小猫挠出来的痕迹,脖子锁骨偏偏都是红印,看得出来战况激烈。可面对外人的他,眼底只剩寒霜,那结出冰渣子那种。禁欲得像不可诱惑的神,掌控千千万万人生命,京城经济发展的神。
西装下面的女人只穿着白色蕾丝的bra,黑色宽大的西装下有男人的沉稳的雪雾香,刚刚好盖住大腿。
偌大的庄园外面,光流在女人光滑柔软的小腿与脚腕上。
她闭着半只眼,调皮挤出一抹笑。
和慵懒随意地小猫般,伸腰,眼睛笑起来比骄阳还热烈。
段锦霆低头,先是把老婆给捂紧了。
看着方觉夏,他有些入迷。
这个女人近乎赤裸的像阳光,像不可直视的骄阳。
多看几眼会灼伤,她出来都是知道被人爱着,所以肆无忌惮地与骄傲的活着。
没有人比她自信,也没有人比她更让人惊喜。
段锦霆不认为她是好人,也躲不掉心里那片光洋洋洒洒的落进来。
“夏夏,你短发看起来更像小时候。”
他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她想着,原来自己小时候是短发?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外婆家外面的一望无际,自由自在的野菊。
“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也是和现在一样?”
“现在的我是怎样?”
段锦霆低头,在西装里咬了一下,女人可爱的耳垂。
“看起来正经,实际上不正经。”
“这样啊,原来我只是不正经。”
“不只是不正经,简直就是禽兽。”
他看着那张干净的嘴巴,如果不是在外面,估计早就开始禽兽了。
才几天没见,他想她到不行。
这些天悬着的心也算是慢慢落下,但是他胆子大的小女孩,好像总是给他惹不少的事情。
身边的管家看见少爷回来后,立刻拉开庄园别墅的门。
并且,在男人耳边低语。
“席少爷,刚刚才到,需要把他请到旁边的茶室?”
“不用。”
他眼底闪过一丝思索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打开别墅,法兰西风格的设计让外面一览无余的风景披露。
巨大的旋转楼梯下面,一位身穿白色T恤的男人拿着书。
在这种贵重宏大的设计客厅里,有种岁月静好的气质。没有霏迷豪门或者老成学究的形象,倒很像拨开云雾走出来,弦上月的明亮感。
有雌雄同体古典美,白金铂锦画上温柔敏感的男人。
席欲尽看着门开后,将手里的书合上。
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段锦霆宽大的身躯里面还窝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她探出头,短发蓬松的搭落在光滑的额头。
迷起眼睛,才顷刻间迸发出惊人的妩媚。
女人?
席欲尽手指一愣,和方觉夏对视后,才想起来……原来是这丫头。
“最近没案子?”段锦霆将女人送到旁边的房间,然后聊几句后关上。
叫管家泡两杯茶后,就坐在沙发上,红木上面的龙井泡得升起烫意。
“没什么案子,家里老爷子叫我最近把重心放在公司上面。”
“找个女人,给他生了孙子,你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段锦霆喝口茶。
席欲尽低头笑笑,清冷的面容笑起来竟然出奇的澄明透亮。
然后将目光看上,段锦霆被女人铺开的白衬衫,里面浅浅深深的牙印明显。但显然男人没有回避的意思,任由那伤口露在外面,这种行为在平时做任何事都严肃,甚至被外界称为‘活阎王‘的男人身上,实在是有点特别。
“听说你结婚了?”
席欲尽眼底仍然看不出一丝情绪,很平静。
段锦霆眼睛盯着他,回答。
“我和方觉夏结婚了。”
空旷偌大的客厅里,响起这短短的一句话。
“恭喜,京城动荡那会,大家都说,你和白珺荆差点把京城的天给翻过来找人。”
“白珺荆和关向御最近想釜底抽薪,过河拆桥。拿我的女人当借口和把子。”
段锦霆从容不迫地说出来。
席欲尽心里有些波澜,这分明就是在匡自己。一件事情,他早已经听说了上十种版本。
还没有等他说话……
“你认识我老婆?”
他能感觉段锦霆眼神冷下来,比X光还锐利,把人看透那种压迫感。
席欲尽早已习惯在这种四面楚歌,暗潮汹涌的环境里,超脱常人的笑着。
这圈子里,复杂的事情多了。
“你忘了,在关向御琴宴上,你还向我介绍过她。”
“难得,你还能一眼看出,她长发的样子。”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
把旁边的管家搞得后背发凉,怎么两个人讲话有种马上要裂开的感觉。
“段哥,你忘记了,我是法医,对面部分析记忆这块,一向不差。”
他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