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安静。
白珺荆还是一副面不改色,那怀里面的女人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手指故意往男人领口那里抓了抓然后故作姿态得娇了一声。然后蔑视地看了一眼方觉夏,总觉得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操/白哥,这…”男人吃了一脸扑克刚刚想动手看见白珺荆在后,还是先看他的脸色。
方觉夏不仅根本不在意左手还抓起了一把,同样的表情带着戏虐眼神狠辣得看着白珺荆,直接往那张俊脸上一扔,故意玩味地说。
“别看着我,我现在很恶心你。”
白珺荆红色的西装上全是散落的扑克牌。连同旁边的女人也一起遭了一脸扑克。
西装袖口拉开后凌乱,眼神里面是对于钱财权力享用尽后的慵懒。
左腿翘到右腿上,双手插进裤袋里,嘴里面叼着一只烟。旁边的女人利索地给他点烟。
‘咔嚓‘百无聊赖地在桌子底下玩着英国牌的火机。
头发颓靡得垂落在眼帘。
清晰的五官轮廓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他是真的开心,相反看起来倒像是讥讽的嘲笑,抬头的时候那双眼睛锐利。
酒渍染红了些领口,他的头微微倾侧。
”哟,我怎么就惹方小姐恶心了?”
所有人都出乎意料,还记得上次一个女人只是欲擒故纵的讽刺了白哥一句。这男人直接把人拉到了身边直接按了一酒瓶子。看起来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果然和他关系不一般。都他妈这样了还一直惯着。
“名堂,你快给方小姐让个位置,小心她现在在气头上把你给打了。”
女人旁边拿牌粗糙的男人心里一惊给让了位。
结果人家压根不领情。
“不了。”方觉夏说完就要走。
白珺荆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到了左边,然后左手抓住了方觉夏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
一用力方觉夏就坐到了椅子上。
“你几个意思?”
“方小姐此次去缅甸是去找三儿?”
尽管她心里有些震惊但还是面无表情,然后大方地承认。
“是啊,我就是去缅甸找他。”
白珺荆递给了她一支烟,下一秒就被她给拍掉了。
他不怒反笑,“我很伤心,方小姐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锤子大爷想来找你。”
“啧,真凶。你知道的,我一向比较宠你。”
方觉夏想起这个虚伪的男人就直泛恶心,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吗?”
“有啊,三儿是白家的人,方小姐去找他干嘛。”
她狠狠地揉搓着男人的下巴,嘴角露出寒冷的笑意。
“是呀,瞎子是我的人,白少去找他干嘛呀。”
说完就将男人拍到了一边。
“斯~”他吃疼地看了一眼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几日不见,越加锋芒。
“瞎子?我不认识。”
“哦?你怎么不说…听不懂。偏偏要说不认识,你这种登徒浪子天天玩酒吧会不认识SK酒吧老板。”
“哦~认识的多了,忽然想起来,你说的是他啊。”白珺荆依旧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痞子样。
“难道方小姐就不想知道我去缅甸干嘛吗?”
“我—不—关—心。”她说得咬牙切齿,然后站起来依旧准备离开。
白珺荆玩着手里面的扑克看向女人刚刚起身的背影。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眼神冷漠起来真是有趣得很。身上没有了香水的掩盖那股独特的鬼魅清冽的味就越明显。
“我发现白家出了叛徒,就是三儿。而且还查出来的关家的。结果昨天晚上我遇到了关哥,我问他…结果你猜怎么的,关哥也来了…他很好奇关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条狗。”
方觉夏完全不想理白珺荆,任他说破嘴皮子也没有让她回头。
对付白珺荆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然后暗中下死手搞死他。
等于是关向御已经怀疑关家还有其他势力在外面?如果又知道和自己有关系的话一定会意识到关奕合的。
她既然答应了关奕合就不会不管她。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方觉夏往关向御那个方向看了看。
他这才把手洗好助理用纸巾给他擦擦,看起来很不适应火车。白珺荆就完全不一样了,之前听说白珺荆这种男人以前还把白老爷子扔到队伍里面去练过,那时候还不信,现在看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完全就不管环境。
关向御就不一样了。
他能忍受极致的痛苦与孤独但是却无法忍受不干净,简称重度洁癖。已经到了连女人不想碰的地步。
段锦霆嘛看起来只是像刚刚到火车上不熟悉,倒也没有那么多架子。
她的背影落到了关向御眼睛里,有时候很奇怪。
他总是很厌恶方觉夏这种不怕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但她频繁出现在脑子里面的事情已经很恐怖了,就像洗不干净的手一样想一直洗,但还是不干净。可能是因为她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还是说她的言行举止太奇怪了…所以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