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建筑,比起堂皇富丽的别墅。这种亭子类似的建设貌似看起来更有韵味,平光琉璃的落地窗整块整块得往下坠,从下面看上去放满了乐器,走廊上面收藏得全是艺术品。少得很的翡翠玉石之类的用得都是红木,没有多少辆豪车院子马场里面却有着十多头世界罕见的马种。
“这副是张先生在晚年间所绘得百花图,画得是田野里面盛放的菊花。有人曾经说这花是老先生返濮归真后的作品画得是山里的野花,实则不是,这是菊花。沿着石头生长得菊花。”
方觉夏看着刚刚解释完的阮文瑾说道,“京城有钱人居多,他们没有去过乡下,不知道还有这种样子的菊花。”
“方小姐见过?”
“见过。”她随着管家的引领走进了茶室。
茶香四溢。
刚刚下车的时候顾清与龙付就跑去了别墅里面的电影院完,因为阮文瑾说那里可以连接起来打游戏,一个巨大的屏幕极度灵活得操作,两个人直接就往里面扎,誓死要分一个胜负,完全忘记了其他事情。
“方小姐也去过乡下?”阮文瑾叫管家在外面候着,手拿着茶杯在洗茶,就洗个茶让人看起来也很舒心。
方觉夏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谈话这么舒服过,简直就是如沐春风。别看他年纪小小说话却极其稳重有礼貌。跟白珺荆和关向御那两个混蛋完全不一样。也和席欲尽那个冰块也不一样。
“去过,我曾祖母也是乡下人,家里面后面种了许多野菊。到秋天将至的时候开起来竟比普通的牡丹还有惊艳。”
“的确,方小姐来尝尝我泡得茶,江南的龙井。”
她饮茶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见男人在暗处眼神里面的欲望。
“泡得不错,我记得你要跟我分享学戏剧的事情。就我认为京城很难会有喜欢唱戏的富家子弟。”
阮文瑾不急不躁…他看见方觉夏竟然有一种想要与她倾诉的欲望。
“这得从小时候说起…”
在七年前,由于父母对他要求严苛,每天按时起床。每一科的成绩以及周围的安排都必须严格执行,导致他的童年处了作业再无其他,甚至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导致了他的自闭症。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故意躲着同学就是不想别人和自己搭话。
回家以后便碰到了一个女人看起来十九岁左右,是母亲听了心理医生的话专门选过来给他唱戏的,逗他玩的。
她叫黎月。
就从那一刻开始,他每天都盼望着做完作业后可以听黎月弹琴唱歌。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也因为她,阮文瑾开始试着与别人接触。
可后来,他因为三番五次与黎月走得太近,他的母亲起了心思。既然自闭症已经好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听曲了免得日久生情。
阮文瑾那天依旧兴致勃勃得走回家,可迎接他的确实,母亲的批评。并且还告诉他…已经把黎月送回老家了,再也不会来家里陪他唱戏了。
阮文瑾一下子就快疯掉了,就自己躲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打营养素后也一蹶不振。
原本以为这样黎月就会回来,直到他偷偷地听见母亲说,为了以绝后患,黎月这个农村唱戏的丫头已经处理掉了。
从此,他发了狠得读书,但是因为营养素的原因再也吃不下饭。得了严重的厌食症。
他的母亲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于是偷偷送了好多长得像那个丫头会唱戏的来…但阮文瑾都提不起兴趣,再像也不是她。
那首《梨花雪》他会穿上戏袍唱了一遍又一遍,越唱越难解当年的相思之缘。
梦里面还是会出现女人一身桃白衣画着浓装,长得珠圆玉润,唱戏的时候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手腕上面还刻着青色的一个字迹‘惋‘,她说这个亲姐姐的名字。
她有一个姐姐,叫黎惋,在好几年前就死了。
于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姐姐才在手上刻了一个惋字。
阮文瑾讲到最后的时候,方觉夏还特地得看见了他手腕上也有一个字‘月‘。
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能从容地将这段故事讲出来。实际上他已经慢慢释怀了,时间能冲淡所有的事情。可是身体还记得,那段伤心到绝望的时期留下来的后遗症厌食症还记得。
方觉夏认为,可能每一个生在豪门里面的人都难有普通人有的乐趣。所以他们竟如此留旧。
阮文瑾与段锦霆是幸运的,因为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有过那么一个人带给他们正确的信仰与方向。
而关向御与白珺荆无疑是不幸的,他们从小爱得人却一直都是在利用他们抛弃他们。
而她自己呢?她如果那时候没有遇见自己的梦想,可能也和他们一样吧。
“方姐姐,有什么难忘的记忆吗?”
“难忘的记忆…好多呢…至少你的父母是为你好,虽然做法我很不赞同。而我的父母却是讨厌我的,家里面除了父母还有阿姨与阿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