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脑海里浮现着一幕幕,那年她回乡下看紫菊,的确遇到了一个男人。
原来连自己的名字都是段锦霆取的。同时也为他的童年经历感到同情与理解。
所有能站上世界巅峰的人,都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人生来残忍,生来驾驭权力。
“所以,我该叫你锦霆,还是小赐?”
她抱紧了这个男人,嘴角俏皮一笑,像黑暗中的一抹亮色。
出乎意料,女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相反能理解他的不幸。
“都行。”段锦霆第一次有了倾诉的对象,怀里的女人仿佛他的解语花,梦中月。情绪波动满满平缓下来,好似多年来缭绕于心的痛苦有了更加温和的发泄方式。
他的眼底闪着炙热与危险,嘴角邪魅。
“现在夏夏,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不能背叛我了。”
“永远不会背叛你。”
段锦霆心里面有些私心,他此刻自私的认为,夏夏是因为喜欢才这样说的。
多么奢望。
夏夏喜欢他。光是这个念头都让他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锦霆,抱我去浴室。”
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依偎的女人,将她放进了浴缸。
水温试好之后,才帮着夏夏洗头。
浴缸里蓄满了水,女人白皙透亮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银光,水珠从她潋滟的双眸往下流,欲火瞬间在男人的心里燃烧。柔软清香的头发落到手上,他边洗边闻着,患得患失间他往浴缸里淋上了玫瑰花。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点燃了一只烟,若有所思。
雾气弥漫间,女人看着段锦霆披上了衣服离开了。
段锦霆已经疯了。
他无法直视夏夏的身体,怕流鼻血。
夏夏的身体仿佛专为他的审美缔造。
上天给了无坚不摧的男人一个软肋。
他穿着黑色的睡衣,抹过白皙病态的脚腕,慵懒高贵地躺在古希腊罗马的椅子上。
手指上是代表段家少爷的血红宝石,代表着无上权力与地位。
古老的钟声敲响,夜晚九点。
闭目养神的男人缓慢睁开眼睛。
一排雇佣兵有序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大多沾着血腥味,生冷像锈铁一样的肃杀气。低头颔首。
助理用托盘托着一瓶昂贵的伏加特与冰块,旁边是一张无比精致的邀请函。
“爷,东欧那边的余党都清理干净了。”助理将冰块放进杯中,伏加特打开一如往常向杯子里倒酒。
段锦霆面容冷峻,处处完美得像雕塑艺术,眼底清冽。红酒染红了冷薄的唇,嗜血寒冷,气场强悍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永远都是帝国时代的一双黑手,无声无息笼罩整个帝国的发展。
段锦霆打开那张白色的邀请函。
【我是御,今年是第三年了。听说你回了京城,直从你回国以后,我再难遇见对手…有时候我在想,霆…我们如果再次见面。】
“爷,关少爷于昨天夜里十点在西班牙成功即位关家家主,后天在马德里皇家戏剧院里面,是他的封琴之宴。”
段锦霆喝了一口烈酒,将邀请函放到一边,寂静无声的夜里,平静即将被撕裂——关向御,在国外认识的…同学。
以前两个人读大学的时候经常较量,那小子内心有点变态,喜欢自己的养母,关家主母,那个美艳不羁的寡妇。
封琴之宴…看来他的老阿姨死了?
段锦霆嘴角上扬,眼底清冽。
“查查,最近是谁在背后搞动作?”他将杯子放到桌子上,点燃了一只烟。
他恍惚了,想起来夏夏,她像毒一样让人戒不掉。总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助理眼里多了一丝诧异,少爷从来不吸烟,他曾经总觉得烟的味道很难闻。
“是。”
“爷,这里还有一份刚刚国外机构送来的有关药物研究的报告。”
“放桌上,人问得怎么样?”
“从昨天到今天,按您的吩咐最狠的拷问了一遍,只活了一个。攻击我们的俘虏是白家在国外的组织,具体隶属于谁,听命于谁,还在问。”
白家?
段锦霆干净得病态的手敲打着桌子,嘴角带着嗜血的讥讽。
“我记得下个月是白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需要我安排…”
“人不用留了,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我总得提些礼去。”
助理司空见惯,这些年来,要杀少爷的,少爷想杀的,脑袋都埋在老家后山上,整个山都有血淋淋的骷髅头。
霆少爷比起当年的段老爷还要狠,完全六亲不认,做事不留一点余地。
空旷寂寥的长夜漫漫。
他光着脚露出健硕的胸膛,走进了房间。
刚刚打开灯,就看见浴室的门早已打开,雾气缭绕。
房间里面是悠扬婉转的钢琴声。
黑色奢华的钢琴前坐着一位几乎全身上下只剩轻纱的女人,她沉浸在演奏中,露出曼妙身姿。
光着脚踩在琴的踏板上,白皙的月光从她精致的锁骨往下流。
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