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乃是南来北往之地,想要知道一个信息难道很难么?”
郎家权皱起了眉头。
沈西元忍不住吐槽道:“郎司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皱眉头了?”
郎家权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怒道:“我特么皱个眉头管你啥事!”
沈西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没啥事没啥事,你喜欢便好。”
郎家权皱起了眉头:“一天到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办案也磨叽,做人也磨叽,着实令人心烦!”
司法参军与司理参军就没有对付的。
洪州佐问道:“桑参军,照你的说法,这佥判大人的背景也不会有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江陵府咱们不知道,但也不用知道,该知道的是,他能够搞死我们就是了,是这个意思吧?”
桑参军呵呵笑道:“还是洪司户明理。”
其余两人面面相觑。
洪州佐点点头道:“那属下便明白了,属下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反正这是却能够与属下来说也没有什么利害之处,只是出席便是了。”
桑参军看向沈西元与洪州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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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元赶紧点头道:“下官……”
郎家权却是皱眉道:“且慢,桑参军,下官想问问,不知道此事通判可知道?”
桑参军呵呵一笑:“此事佥判提出,本官同意,便足以推行了,无须通过通判。”
郎家权眉头一皱:“桑参军,你知道下官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桑参军盯着郎家权道:“本官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本关的意思是,这个决定是佥判以及本官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你们只管执行便是,联合法庭会举行的,本官只是通知你们,谁若是敢不到,到时候便找佥判自己去解释好了。”
郎家权顿时一滞。
他眼里带着狐疑,往日里的桑端学笑呵呵的,与谁都是与人为善,即便是吏员们,也敢于他说上几句话,大家平日算是口头上敬着,但谁心里将他当回事?怎么今日却是这般强硬?
难道是……
郎家权除了参军厅,直奔推官厅去了。
郎家权是曹官,通判那边他虽然巴着,但没敢什么时候都去打扰,但他与秦长年还算是比较近,倒是可以去打探一下消息。
秦长年见到郎家权笑道:“呦,老郎,这是怎滴,这眉头皱得山崩一般,你那三房小妾给你戴绿帽了么?”
郎家权眉头一皱道:“秦推官,下官有事情想要与你汇报一下。”
秦长年见到郎家权这般脸色,知道事情不小,点头道:“你说。”
郎家权将联合法庭的事情一说,秦长年也是变了颜色,呛声道:“你说桑端学逼着你们开联合法庭!?”
郎家权眉头紧紧皱着点点头。
秦长年也忍不住皱眉头,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这……这怎么可能!老桑那人胆子小,他怎么敢得罪通判……不是,他怎么敢!”
郎家权听了这话,惊道:“秦推官,您的意思是,你们是知道这事情的?”
秦长年骂道:“当然知道啊!这桑端学告诉我们了,但我们没有接茬,没想到他竟然就怕了,这苟娘养的桑端学,这是不想活了吧!”
啧!
郎家权这般一听,心下顿时咯嘣了一下,
好家伙。
秦长年虽然没有说明白,但郎家权本来也是官场老油子,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
估计是桑端学被那个陈佥判逼迫开联合法庭,桑端学害怕,因而跑通判哪里求助,但这通判与秦长年却是踢皮球,将桑端学踢出去,估计桑端学也是心里恼火,干脆便投了陈佥判了……
啧。
好家伙!
郎家权心底下啧啧两声,又是好家伙的说,一方面是震惊于通判秦长年这班人的无耻,一方面却是因为桑端学的勇气……嗯,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秦长年匆匆与郎家权说了几句话,说什么不要管桑端学那边之类的话,然后便推说还有事情,将郎家权给赶走了。
郎家权除了推官厅,疾走了几步,躲在一处门后看着推官厅,果然看到秦长年匆匆跑去了通判厅,郎家权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然后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遇到了与桑端学一样的问题。
如今的局面看来,对抗通判固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那个新来的佥判,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至于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原因很简单,以他对鲁知灏以及秦长年几人的了解,若是这个陈签判好惹的话,他们不会这般将桑端学给扔出去。
即便是一只狗,也有它的用处,何况桑端学还掌握着曹官呢。
曹官乃是亲民官,知府也罢,通判也罢,想要治民,必须通过两条腿,一是幕职官,二是胥吏。
而这幕职官中的曹官,便是亲民官,没有他们帮着管理百姓,知府与通判也是徒呼奈何。
鲁知灏历来跋扈,他们连齐稽中这个知府都敢架空,一个佥判而已,怎么就到了将桑端学给扔出去的地步了?
因而,这个结论便简单了。
——那就是,陈佥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