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等自己看挖了再说。
陈宓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知道赵顼没有那么快能看完,悠哉悠哉地吃完御膳,之后更是喝了两杯御茶,甚至还上了更衣间,赵顼才揉着脖子将脑袋从计划书中拔出来。
看完计划书之后,再看陈宓,赵顼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冰冷,反而是带着热切。
“静安啊,这计划可行么?”
陈宓笑了笑道:“自然是可行的,央行已经开始在布局了。快则两年,慢则五年,将会有重大的成果出现,一旦这个计划成功,国朝再无饥荒之虞!”
“好!好!”赵顼拊掌而笑。
冯怀恩心里好奇极了,因为赵顼在之前可谓是喊打喊杀,但现在却是慈眉善目,这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而这转变便是来自这所谓的策划书,他只听到什么大宋再无什么饥荒之虞,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不得而知,因而更是好奇不已。
这个疑问在曾布兴冲冲到来的时候才算是解开了,当然,曾布到来的时候,陈宓已经是回去了。
曾布兴冲冲问道:“官家,您叫臣来,是要臣去查陈静安么?”
在召见陈宓之前,赵顼是见过曾布的,曾布申请去调查陈宓,但赵顼考虑了一下,说是再考虑考虑,之后终于还是先见了陈宓,这里面固然有张载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陈宓三番五次给他输送利益的原因罢了。
赵顼摇摇头道:“爱卿且先看看这计划书。”
曾布有些愕然,接过计划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脸色有些变化,但却是说道:“官家,这等计划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根本没有可以实行的可能性。”
赵顼摇摇头道:“却是可以等等看,陈静安此人不爱说大话,也是个真正能干事的人,以朕对他的了解,他是真能成事的。
几年前,他才来汴京城,那时候与他大兄两人空手进京,才几年的时间,便挣下千万贯身家,几乎是富可敌国了,大家都说商人多奸猾,但静安不是这等人,静安四句与他的那些诗词是做不了假的,这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他不是那种暴富后却一毛不拔的人,你看他筹办央行、执行青苗法,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而这一次的湖广开发计划,更是奔着解决粮食安全去的,如此为国为民的年轻人,朕不愿意怀疑他。”
曾布急道:“官家,大奸似忠的人多了,焉知他便不是这等伪君子,而且现在他是在聚众对抗新法执行,更是……”
“子宣!”
赵顼打断了曾布的话道:“……子宣,你且听朕说,静安他不是在抗拒新法,而是因为在执行这个计划,这些企业要去帮扶湖广开发计划的,因而南下,而这些企业在汴京城的业务一样也有在继续,不过是为了配合新法,将市场份额让出来,培育更多的企业,这是好事情,所以这事情以后便不用多提了。”
曾布听到这里,便知道打算落空了,只能赶紧认错,然后告辞而去。
赵顼看到曾布离去,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冯怀恩凑了上来:“官家,可是需要用点膳食?”
赵顼却道:“怀恩,你说,这计划可行么?”
冯怀恩苦笑道:“官家,老奴并不知道这计划是什么呀?”
赵顼笑了笑道:“呐,你看看便知,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冯怀恩心中有些猜测,但真看了,才吃了大惊。
“官家,这么庞大的计划,当真有成功的可能性么?”
冯怀恩惊道。
赵顼大笑道:“是朕问你,可不是你问朕。”
冯怀恩仔细想了想道:“若是别人提出这样的计划,老奴绝对要提醒陛下,莫要被小人给骗了,但这份是陈静安提出来的,老奴却是不敢妄下推断了。”
赵顼奇异地看了冯怀恩一眼道:“你对着陈静安这么有信心?”
冯怀恩笑道:“这一次不是调查了陈静安么,皇城司将陈静安很多的事情都挖了出来,老奴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哎呀,这年轻人,是真了不得啊。”
赵顼听了之后也是点头:“没错,这年轻人是真的了不得。”
冯怀恩点头:“这央行当然是他最亮眼的履历,包括青苗法的执行,若他是朝廷官员,就靠这两样,他若是进士出身,便足以让他一路青云直上出将入相了。”
赵顼点点头道:“听起来夸张,但着实如此,根据约定央行在这三年内会上缴千万贯的盈利,青苗法执行了那么久,也就只有百万贯的利息而已,这还是央行执行,若是地方官府来执行,也不知道有没有几十万贯收入。
还有那均输法之类的新法,其实能够省下的钱,也不过寥寥,其实这一次朕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好像这如此兴师动众的变法,却好像抵不过陈静安筹办的一个央行,想起来也是奇妙啊。”
冯怀恩似乎感觉到了赵顼心中的不甘,明明新法才是赵顼最为关注的东西,也是最为投入的事情,但到头来,新法不仅被朝廷上下诟病良多,且效果还不如一个并不关心的央行,说起来估计心中还是有所挫败的吧?
不过,估计也有欣喜?
冯怀恩点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新法并非纯是为了富国,还有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