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上前半拥着她,带她进了内室浴池,缓缓替她褪去衣物,抱着她进入了浴池内,同她一起泡着。
这个浴池刻画了恒温阵法和聚灵阵,就似一个温泉池似的,不仅温度适中,而且还充满了灵气,泡在里面,浑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
司修宁取出了一杯酒递给郗长蓁,然后缓缓为她按摩,他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毕章是第一次杀人,心里肯定很不能适应,很不舒服,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上辈子他第一次出任务杀掉第一个人的时候,也是适应了很久,才调适过来的。
司修宁自以为理解郗长蓁,却不知道郗长蓁此时根本就不是因为杀人的原因才如此沉默的。
说实话,郗长蓁的心理素质极佳,且她以前就是打猎为生的,杀过的猎物不知凡几,更何况,她融合的那么多的神魂,大都是杀过许多人的,哪里会因为第一杀人而产生不适之感。
她之所以会如此沉默,并不是杀人之故,而是因为,终于了结了这件事情,心情放松了下来,反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刚才她终于把郑文佩杀了,并且是形神具灭,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郑文佩这个人了。
看着她的神魂彻底消散在天地间后,郗长蓁又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来不及出世便夭折的孩子。她很挣扎,这一辈子,她明明有机会重新拥有他,却打算放弃,不知道当那个孩子知道后,会不会怪她?
感觉到郗长蓁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低落,司修宁怕她会在心中留下阴影,司修宁双手轻柔环抱着她,出言开解,在司修宁心中郗长蓁再强悍,但是也只是一个女人,也有属于女人柔弱的一面。
郗长蓁听着司修宁温声开解自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有马上解释,只是顺势偎进司修宁的怀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了?”郗长蓁突然出声开口,打断了司修宁温和的劝解。
“……恩,你在尚和宫的异样,是在听到娘提出孩子时才出现的。只要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司修宁顿了顿,这才慢声说道,“郑文佩确实该死,你杀她也是因果循环,长蓁,你根本就无需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今,你已经为前世的孩子复了仇,也该放下这段往事了。”
“杀郑文佩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我什么,修宁,你不必担心,我一直放不下的一直不是她。”郗长蓁苦笑着说道。
听到郗长蓁的话,司修宁有些讶异,轻轻的放开郗长蓁,认真的凝视着她,发觉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神情确实不是第一次杀人后的不适之感后,便放下了心。
“那你是为……”司修宁说到这里,似是明白了什么,立时顿住了话尾,好半响才接着道,“你放不下的是那个孩子,对吗?”
“修宁,还是你最为了解我。”郗长蓁幽幽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司修宁见到郗长蓁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