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这场手术,在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这可能是一次“法术切除”,算是开了科技结合法术“动刀”的先河,而且是场风险很大的脑部手术。
雍州医学部的医生们纷纷在场外通过大屏幕观察,他们交头接耳,对此并不看好。
尤其是当下“特别巡视员”来到雍州,正值敏感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不过,他们制定出了周密的应急预案,一旦陈长青手术失败,马上接手抢救。
反正这时救不活也不算医学部的责任,救活了就是力挽狂澜,怎么算都不亏。
场外观众各怀心思,场内的陈长青则心无旁骛,已经开始开颅。
他先在“右枕”切开一指宽的切口,钻开颅骨,从仅1cm直径的骨孔内用尖刀切开硬膜。
电灼蛛网膜、避开横窦和皮层血管,最总确认了小脑表面的穿刺点。
通过显示屏,再次核对需要穿刺的靶点。
这部分还是需要利用科技的力量,不然无法看到颅内的情况。
不过陈长青如果突破到丹五境“归一境”,龙之瞳也会随之升级,可以达到“透视”的效果。
到时就可完全不依赖现代科技,独自完成一些复杂手术了。
深吸口气,陈长青将一米长的空心长毫从导向弓轻轻滑过,刺入脑中。
这次手术,比他之前在浩州做过的“子母镜湖风”还要复杂。
穿刺针轻推刺入,凭着手中细微感觉不断推进。
进入小脑、穿过小脑、进入环池、穿过环池、进入脑干、到达延脑的病变部位!
陈长青进针精准地停止在延脑的靶心,以气运针,开始抽吸。
此刻,整个手术室都屏住了呼吸……众人在显示屏中看到很清楚,在针刺的瞬间。
“心形阴影”明显动了一下。
“我去,延脑处的并非肿瘤,而是一个活物?!”
医学部的众医生全都大吃一惊,这可是在颅内,只要在脑袋里稍微搅和一下,那人脑子瞬间就变成狗脑子了……
就连欧阳紫心都捏了一把汗。
陈长青并不惊慌,针尖射出一股液体,直接给那活物打了一针,顿时就不动了。
原来是少年早有准备,在针内灌了事先调配的麻药,关键时刻以法力推送。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玩意儿,他就使用了《移山填海方》里记载的一种药力极强的麻药。
按照这心形毒物的体量,肯定是挡不住的。
当然,难度不是麻醉异物,而是麻了目标,又不会麻了脑子,导致大脑神经功能受到损害,这就需要精准的控制了。
而陈长青显然做到了。
于此同时,一股暗黑色的积血瞬间引出……
这黑血涌出的一刹,标志着击倒30岁年轻患者脑干的“核心要害”被精准地缚住,压缩,吸出。
随后,陈长青拔出长豪,以法力将那异物逼出,封存在培养皿中,并迅速给患者做了止血和包扎。
通过监视仪器可以看出,患者的体征基本正常,手术非常成功。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医学部吧。”
眼见手术顺利,秦亮医生急忙准备接手。
陈长青算是完成了一场高难度手术,医学部必须也做点什么,才能挽回颜面。
“我怀疑这是一种蛊毒。”
陈长青建议道:“病患与一位嫌疑人接触之后就出现了‘异手症’反应。
嫌疑人是一位女性,指甲很长,在与患者交谈中,手挥动过两次。
我怀疑她从指甲中弹出了毒粉出来,直接掉进了被害者的咖啡里。
如果他脑内的变异是毒粉造成的,那这很可能是蛊毒。”
陈长青自幼学医,医毒一直是同源的,他从一篇文献中读到过相关资料。有一种蛊毒粉,只要服下就会使人“中蛊”,入侵人的大脑。
巫蛊多来自湘西,当初破四旧时,地方官府没收了很多蛊毒粉末,还送到了京都的专业实验室化验。
而专家化验之后,回复说没有毒性,不要以讹传讹。
不过,老师周浮萍却说实有其事,并且亲眼见过中毒者的惨状。
很多蛊毒,就是病毒或细菌。
如果说一点粉末就能造成如此效果,也只有万毒之首的蛊毒可以做到。
而且是至少炼化了十年以上的蛊毒。
“感谢陈医生的建议,我们的毒物实验室记录了一万种毒物,会一一比对的。”
秦亮说的挺客气,但是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不过,如果按陈医生的说法,患者是直接吃进了肚子里。
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粉末,在胃酸的环境当中,本身毒性就会降低。
这么一点药力,又是如何在脑中形成了这么一个瘤子,这说不通啊?”
“说来也巧了。”
陈长青一本正经的在兜里翻找着什么,“我这里恰好有一点点蛊毒,比一指甲盖还要少。
秦医生愿意发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试一试吗?
我闻过,黑胡椒味儿的,应该不难吃。”
秦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