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晨拿起柳叶刀,只是随手在报纸上一划,便结束了。
可不知为何,明明只是纸上轻划,却有一股玄妙之意荡漾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面上一凉,感受到了一股森然锐意。
手术刀之于外科医生,如剑之于剑客。
而且,在收刀的时候,没来由的起了一阵旋风,将桌案上的报纸吹飞。
顿时,一张张报纸漫天飞舞。
蝴蝶穿花,眼花缭乱。
比赛厅堂内门窗紧闭,这股风来的非常诡异。
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工作人员顾不上抱怨为何自带“特效”了,急忙上前收集散落的报纸。
飞起来的报纸,全是被一刀切成两半。
同样的整齐划一,将被切开的报纸拼凑在一起。
最终凑成了十九张完整的“浩州晨报”。
一名工作人员去拿桌上的报纸,第二十张是完好的。
“丁医生切开了十九张报纸。”
那位工作人员宣布道。
“十九张?最后一场压轴,场面整这么大,就是这个结果?”
“那丁晓晨岂不是输了,浩州省中医协会输了!”
“怎么回事啊,四场比赛输了三场。
就连比试手术都输了,本来还以为会第五场决出胜负,这……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袁展鹏回眸一瞪,在场的医生齐刷刷的低下头。
“怎么会这样,又尼玛被演了吗?”
袁会长此刻的心情,也只能用脏话来形容了。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陈长青刀法奇妙,他并不感觉意外。
这个少年已经接连带来奇迹,但是丁医生会一下子输掉,这绝对不正常!
他搜肠刮肚的咒骂着丁医生,非常后悔来旁观比赛……
可现在自己要是抬屁股走人会落下口实,只有静观其变。
虽然比赛的结果明显,可按照惯例,还是要三位裁判和见证人上前验证一下的。
黄乐范没有查看被割开的报纸,而是捧起了丁晓晨没有切的那十一张报纸。
刚一拿起,便有半张纸飘然欲坠。
武当老道早有准备,飞速将其抄在手中。
最后一张报纸,也整齐的断成两半。
“果然是这样!”
黄乐范扯了扯嘴角。
他一直感觉丁医生那一刀的刀意未尽,原来竟是透过前十九张纸,然后化为柔劲,跨过十张纸,将最后一张切成两半。
而这张报纸,并不是六月三十号的,而是上周的报纸,刊登的就是打击“一气源流”的文章
“竟然能将刀劲控制到如此出神入化,而且还精通医术,难道是……”
黄乐范看了看“乖巧”的坐在一旁的丁医生,心中觉得好笑。
虽然丁医生这一刀十分精妙,但是观众们并没有注意黄老的动作,即便发现了,也不影响比赛结果。
“刚才虽然只是切割报纸,但也充分展示了两位医生的刀技。
反正作为主持人的我,可是看的热血沸腾。
咱们医生的刀下,不但要‘祛病’,还要‘留人’。”
艾芳菲高声宣布了第四场比赛的结果,还有整场比赛的最终结果:
长青堂的院长陈长青,三胜一负,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并不理会稀稀拉拉的掌声,艾芳菲伸出话筒,采访陈院长的获奖感言。
少年的回答言简意赅,“经过和四位名医的切磋,我想应该可以给一气源流正名了。
请袁会长道歉,还一气源流清白。”
艾芳菲对着镜头说道:“陈长青医生之所以挑战浩州省中医协会,主要是因为一篇文章。
下面,我们采访一下发表文章的浩州省中医协会的常务副会长,袁展鹏先生。”
面对镜头,袁展鹏不慌不忙的说道:“首先,通过今天的比赛,的确可以看出陈长青医生有高超的医术。
这一点还是要给予肯定的。
只不过,中医一向看重师承,一气源流号称宋代隐医传承,但并无可考。
民间的确有很多中医药验方、秘方和技法,但是否符合今天的形式,还需要经过大量论证的。
陈长青先生并未系统的念过中医药学校,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25年前,周浮萍先生也的确出现过用药过量致死人的事件,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
我承认陈长青医生有医术,但还需要更多的学习和磨练。
单凭这四场比赛,并不能代表一切。
毕竟医术不是竞赛,一开始我也并不赞成这种私下的‘斗医’行为。
我并没有承诺什么,只是想说,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医传承。
为了真正的中医传承,都能得到应有的保护,长足的发展。”
听完袁展鹏的言论,陈长青对“无耻”的理解又精进了一步。
他嘴角抿成一条缝,按捺住脾气,反倒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说的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袁会长,虽然我没念过医学院,但也是自幼学医。
我想跟你分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