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命苦吗?夏依依思索片刻,有个唯利是图的爹,还有个满眼都是丈夫的娘,确实挺苦的。
“还好你三叔三婶对这个小外孙还算疼爱,不然啊,摊上这样的爹娘,没小孩活路了。”
刘玉凤感慨完,就不再提这些事,问起了儿媳女儿考得如何。
她们的回答都很积极,刘玉凤笑起来,“好,看你们,考几天试人都瘦了,娘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极度紧绷过后,是极度的放松,在家躺了几天,夏依依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跟着变懒了。
这天,她进了空间,将丰收的水果和药材处理好,准备明天去趟镇上,取信寄信,再清清空间里的存货。
没等她出发,先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夏向武在任务中受伤了。
刘茵看到电报就哭了,要马上过去照顾受伤的丈夫。
夏依依让她别着急,她先给周进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夏依依是想让她在家等消息,她去大队部,但刘茵放不下心,根本待不住,一定要和她一起。
电话接通,夏依依也不废话,一记直球踢过去,打得周进措手不及。
“周进,我大哥受伤了?”
周进还疑惑着夏依依怎么知道,回答慢了两秒,就被夏依依揪住漏洞,“为什么不回答,我大哥伤的很严重?”
周进刚要说话,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他赶忙回拨,接电话的人是夏国松。
不等周进说话,电话又断了。
这次不是挂断,
而是线路问题,好像是哪里的电话线被雪压断了,部队正在安排人过去抢修。
电话不通,周进硬是没办法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夏向武是受伤了,但伤得不重,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想告诉夏依依不用担心,但电话打不出去,他只能想想。
结束训练后,他洗了澡,想了想还是去了医院。
夏向武吃完晚饭,正躺在床上消食,见周进来了,他还抱怨成天睡了吃吃了睡,和猪一样,净养膘了。
等他抱怨完了,终于想起问周进为什么过来,周进才不疾不徐的将接到夏依依电话,且她情绪明显不对的事说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对了,好像大嫂就在旁边,我还听到哭声了。”
夏向武急了,一下子坐起来,“肯定是茵茵,她惦记我,在家呆不住,肯定和依依一起打电话。”
“你是怎么说的?”夏向武希冀的望着周进,“你告诉她们我没事了吗?”
周进同情的看着他,“我想说来着。”
夏向武一听话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没等我说,依依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拨过去,是大队长接的。”
夏向武情不自禁的随着周进的思路走,问:“然后呢?”
“然后线路出问题,电话断了。”
夏向武更急了,抓住周进的胳膊,“那你到底说没说我没事啊?”
“我想说来着,这不是时间来不及嘛!”
夏向武泄了气,瘫靠在枕头上,两眼无神,“
完了,茵茵肯定很担心。”
周进点点头,“是啊,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到嫂子的哭声,肯定担心死了。”
“不对啊,”夏向武怀疑的看着周进,“我没和家里说受伤的事,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周进两手一摊,颇有些无赖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反正不是我说的。”
夏向武烦恼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眼下出现淡淡的黑眼圈,护士来给他送早饭,疑惑终于解开。
晚上,周进又来了,听到夏向武的解释,挑了下眉毛,很有些痞气的说:“是护士按照资料,打的电话?”
夏向武像霜打的茄子,苦着脸说:“是啊!”
“你这点伤,需要通知家属吗?”
“我觉得不需要,处理伤口时我还醒着呢,又不是做手术,得家属签字什么的,根本不用通知家属。”
“但是已经通知了,怎么办?”
夏向武的脸更苦了,“我这打电话不方便,等电路修好了,你帮我往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如两手准备,你写封信,我帮你寄出去,等电话通了,我再打。”
夏向武一想,这样可行,应了下来,“好。”
周进去找护士借了纸笔,夏向武写了信,周进怕耽搁时间太长,当天就把信塞进邮筒。
电话是隔天修好的,周进再打电话回去,就得知夏向军带着夏依依和刘茵往这边赶了,昨天的火车,再过一天就到了。
夏依依还给他拍了电报,告知车号和到站时
间,周进时间方便的话,就过去接他们,不方便她们就自己来。
周进没告诉夏向武这个消息,反正人已经上了火车,回不去了,就不用着急了。
他连夜将宿舍收拾干净,把垃圾倒出去,住他隔壁的郑宏远听到动静,恨恨的捶了下墙。
周进故意挪动桌子,撞他和郑宏远宿舍的这堵墙,郑宏远气呼呼的过来。
他怨气十足的质问道:“人家老刘大半夜收拾宿舍,是媳妇要来随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