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黛语气笃定,“禁书那么多,他们俩偏偏选到一模一样的书,有这么巧的事吗?”
夏依依没言语,温黛黛紧张的盯着她,“这不能用品味一样来强行解释,我说的对不对?”
她急切想要得到夏依依的认同,这是夏依依从温黛黛的眼神中看到的。
她点点头,“对。”她本就这样认为,就是不知道程远山找来的这两本书,有没有陈霖的帮忙。
另外就是,除了被翻出来的两本书,程远山手里是否还有多余的。
假如还有多余的,那么他准备陷害谁?
一时间,屋内氛围凝滞,谁都没有说话。
温黛黛看着夏依依,眼神犹豫,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就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两本书不是他们的。”温黛黛说完后,又觉得不好意思,她解不出的难题,转手甩给夏依依,太不厚道,是她强人所难了。
“依依,刚刚那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那怎么行,你分明说了,我也清清楚楚听到了,怎么能当没说过?”
温黛黛急了,怕夏依依多想,赶忙解释:“这太难了,书既没长眼睛又没长嘴,不能指认谁是它的主人,这就是个死胡同,除了原路返回,前方无路可走。”
她忍不住灰心丧气,齐振业和胡桂英是再和善不过的人,一个是连陈霖那样自诩有才的人都能容忍,一个是连李芳琴那样,麻烦多多、脾气不好的人都能友好相处。
一点不夸张的说,他们俩就是烂好人,不管这个人有多么坏,都能将就着相处下去。
温黛黛自住进知青点以来,和大家相处甚少,一方面是小心谨慎,避免行将出错,另一方面也是避免与他们产生摩擦,得罪人而不自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父母能去农场,固然与他们过往的经历有关,但。最主要原因,还是那封举报信。
没有送到别人案头的举报信,谁又能注意到不起眼的温父温母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这两句话是父母临行前嘱咐她的,温黛黛一直谨记在心。
父母的例子摆在前面,想到父母被带走那天的兵荒马乱,惨痛的事件会加深记忆,温黛黛怎么可能忘记。
她想帮助齐振业和胡桂英,但又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更不能将无辜的夏依依搭进去。
更何况这就是一道无解的难题,谁都没有法子解开它,除非程远山昏了头,跳出来承认罪魁祸首是他。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温黛黛耷拉着脑袋,这还是夏依依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直白表达内心情绪的一面,很可爱。
她摸了摸温黛黛的头,“别灰心,我有办法。”
忽然被摸了头,温黛黛仿佛被点了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尤其摸头的人还比她小,这感觉怪怪的。
待听到夏依依后面的话时,温黛黛忍不住狂喜,激动的问:“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
激动过后,又回归冷静,别人都没有办法,夏依依又怎么会有办法呢,她肯定是在安慰自己。
不是温黛黛不相信夏依依,而是这个时候,被冤枉的事例太常见,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取证艰难,意味着证据有限,这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于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变成了家常便饭。
而且,她太明白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人言,可断案,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毁掉别人的努力,甚至毁掉一生。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说的不正是这个道理。
有时候,说话的人没有注意到,他所说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而他话里的主角,又没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脏,事情往往会以悲剧结尾。
翻案,谈何容易!
不知温黛黛想到了什么,情绪一瞬间低落下去,夏依依搂住她的肩膀,温声说道:“我真的有办法,你不想听听是什么办法吗?”
温黛黛打起精神,故作好奇道:“什么办法?”
为了活跃气氛,调动温黛黛的积极性,夏依依卖了个关子,“看看你的手。”
温黛黛抬起手,看了看掌心,没看出什么,又调过手看手背,一头雾水的望着夏依依。
“我的手怎么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她抓着抬起夏依依的手腕,仔细打量着夏依依的手,一本正经道:“你的手比我的手白一点,嫩一点,好像手指还长一点,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说罢,她在夏依依的手背上摸了一把,“你的手好滑,不像我的手,矮矮胖胖,粗粗短短,本就长得不好看,手指还裂开了,现在更没法看了。”
夏依依哭笑不得,温黛黛的情绪是缓和了,但关注点完全跑偏。
罢了,他本就是想调节温黛黛情绪,如此情景也算是达到目的。
夏依依反手抓住温黛黛的手,掌心朝上,拇指横握住温黛黛的指节,使掌心和指尖完全露出来。
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摊开,放到温黛黛手边。
“你看咱们俩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