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夏向阳才领会到临走时,他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叹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他爹让他在外面吃点好的,怕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知道他这时候吃不下饭。
可惜当时他不够敏锐,没能察觉他爹的深意,不然到时候多问一句,可能周进就不会这样顺利了。
夏向阳满心遗憾,并将遗憾说了出来,惹得刘玉凤夏国平齐齐大笑。
夏向阳被笑蒙了,他说错了吗?
刘玉凤擦擦眼角的眼泪,终于给夏向阳解惑。
“老四,你和老三还是没明白,决定权一直在依依手上,你们拦不住的。没了周进,还有李进王进,你们拦得过来?”
夏向阳沉默,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娘说的对。
他们连陈霖都没赶跑,更别想赶跑周进了,想通关窍后,挫败感油然而生。
夏国平安慰他道:“想明白了就行,别把自己绕在死胡同里。”
夏向阳感动的差点眼泪汪汪,得亏是差点,不然就要丢大人了。
因为他爹紧接着说:“也省得你自以为是,再去拦阿进。”
夏向阳梗着脖子,还说不喜欢周进,不也称呼人家“阿进”了,叫他都没这么热乎,一口一个老四,从来不叫阿阳。
他提出异议,只见爹娘神色奇异的对视一眼,然后朝他靠近。
他爹说:“好久没打儿子了,手都生了。”
他娘说:“我也是。”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朝夏向阳扑过来,一个按住夏向阳的手,两人合力将他推到床边,让他撅着。
夏向阳正为这个姿势感到羞耻时,忽然屁股一痛,随后响起了把掌声,一下接一下。
夏向阳俊脸涨的通红,不是疼的,是羞的,一大把年纪,还被爹娘当成孩子揍屁股,让人知道他颜面往哪放!
夏国平边打边说:“以后还偷不偷看了?”
夏向阳这才明白,合着他提出爹娘对周进比对他的称呼更亲只是个幌子,事实是他爹找后账,为先前趴窗户的事打他。
夏向阳不禁流下面条宽的眼泪,早知道结果已定,他来一趟什么都不能改变,还要被打屁股,他就不来了。
在主屋待了好久,夏向阳才出来,听到关门声,夏依依走出来,看到四哥一瘸一拐走出来,还时不时揉揉屁股。
夏依依更好奇了,四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把爹娘气成这样,不顾他年近三十,也要打他屁股。
知道四哥肯定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夏依依身子缩了缩,躲在门后目送夏向阳走远。
然后就看到四哥在见到四嫂后,立刻扑到对方怀里,只看表情和动作,似乎是在求安慰。
她又往下缩了缩,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
然后就看到大嫂房间的窗户,最接近窗台的那扇窗户后,藏着一个人影,也在密切关注院子里的动静。
再然后,夏依依与刘茵眼神相接,四目相对,尴尬在两人各自心底蔓延。
还有什么比偷看过程中被同类发现,更让人尴尬的呢?这甚至比被偷看本人抓包还要尴尬!
直到又传来关门声,再看院子里,夏向阳和罗晓月消失不见,应该是回房间了。
夏依依和刘茵对了个眼神,彼此笑笑,同时离开窗户。
夏依依进入空间,看着空间里成熟的药材和水果,自豪地挺起胸膛,心中挤满了豪迈之情。
看,这都是她为自己种下的江山。
夏依依撒欢似的围着三块土地跑了两圈,停下后便拿着锄头,小心翼翼的将药材刨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到一起。
除了在黑土地种下的人参毫无动静,连个芽都没长出来,其他药材都成熟了,夏依依刨药材时,特地避免破坏根茎,以免影响药效。
将同样的药材拢到一起,用纸包好,夏依依又朝水果下了手,苹果、梨、桃子等装到不同的筐里。
看着装满的筐,夏依依心道:幸好闲着没事的时候,跟她爹学了编筐的手艺,不然这些水果,都不知道用什么装。
在水果之后,水稻也惨遭毒手,有了夏收秋收的经验,夏依依很快将水稻割下来,又耗费了不短的时间将其脱粒,最后得到一小袋大米。
夏依依两手捧着大米袋子,轻轻颠了颠,大约有十斤的样子,还是有点少。
除了蔬菜和果树,以及那片从外表看毫无变化,实则下面种着人参种子的黑土地外,其他地方被洗劫一空。
眼看时间还早,夏依依用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扛着锄头劳作起来,抓紧时间开始第二波耕种。
到了每天的学习时间,夏依依放下锄头,将装着药材和水果的篮子和筐放到最边上,方便拿取,便出了空间。
学习是习惯,夏依依早就给自己规定了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学习。
刘茵和罗晓月也是一样,时间一到,罗晓月推开还赖在怀里哽哽唧唧的夏向阳,拿起书本翻看起来。
这个时候,夏向阳不会去打扰,只轻声指责她:“冷酷无情。”
回应他的是罗晓月一声冷哼,之后夏向阳不再发出声音,还怕灯光弱,特地将油灯放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