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反应过来,程大姐这是帮她扯谎,怕经理抓到她迟到。
趁着经理背对着她,夏依依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朝程大姐晃了晃,程大姐扬眉,表示不用在意。
程大姐又问一遍:“小夏小姚,你们还没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程大姐说的当然是对的,姚姐你的想法呢?”
小姚活力十足的挥着笤帚,“那是当然的,程大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经理看这两个姑娘唯程大姐马首是瞻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他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们三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程大姐年纪最长,待人宽厚,不幸的婚姻让她忍耐性极强,对比她小的弟弟妹妹和年长者一直是照顾有加,之前她们三个也好,但没好到这个程度。
看小夏小姚的样子,程大姐随便说句话,不管对不对,她们都会说对。
白经理深深的疑惑,他不过是在隔壁新店忙活几天,怎么他一会儿不在,这三人关系突飞猛进,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程大姐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笑出了笑纹,“我们三个什么时候不好了?”
“是啊经理,程大姐一直照顾我们俩,我们跟程大姐好很正常。”
白经理看着三人的笑脸,在心里问自己,这真的正常吗?
为什么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觉得错了?
白经理一头雾水的走了,隔壁新店还等着他开门通风,时间耽误不得。
他前脚踏出招待所,后脚没迈出去,就听到程大姐招牌式的哈哈大笑声。
白经理:“?”破案了,一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他的脚步停顿一下,想了想还是没再问,因为他知道,再问小程也不会告诉他,便离开了。
相比这些琐碎的事情,新店通风更为紧要。
白经理没原路返回,程大姐笑的更欢,夏依依则对白经理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最开始,她刚来招待所,白经理就表现出对徐发几个老住客的谄媚,让夏依依不喜,私心里对他有了偏见。
之后就是做媒,碍于他是领导,三嫂回来就是三嫂的领导,夏依依心有顾虑,不想把事做绝,这才被赶鸭子上架,连赶两次。
介绍的这两个人,不能说不好,他们本身都是好人,但前者有难缠的白母当拦路虎,后者有至今不忘的未婚妻,都不算是好的对象人选。
因着这两次算不上靠谱的做媒,她对白经理的印象添了一笔,这是个爱掺和、闲不住的人。
在之后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大家伙力往一处使,都想让招待所的生意红红火火,让夏依依认识到白经理身为领导的凝聚力,以及能力。
作为领导,他还愿意采纳意见,听取别人的看法,并且适当放权,有容人的雅量。
当然了,夏依依有理由怀疑,将印刷卡片和刻章的事情交给她来办,是因为白经理没时间,实在脱不开身。
还有刚刚,程大姐与白经理开起玩笑特别自然,可见私交甚好,程大姐不是有后台的人,独自抚养女儿,条件更不算得好,白经理愿意和她来往,推翻了夏依依初见时给他贴的标签,谄媚,以及捧高踩低。
或许那只是生意人的长袖善舞,夏依依如是想着。
这天,白经理定为新店开张的日子,夏依依程大姐小姚黄阿姨白经理,招待所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连在白天很难见到的老吴都带着妻子来了,特地给招待所新店捧场。
前一天夏依依已和齐师傅说好明天下午来,齐师傅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但一大早就收拾好,等着夏依依上门。
夏依依如所说的那样,没有上门,齐师傅失望的看了眼空荡荡的路口,将大门锁好,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去饭店买早餐。
那丫头这两天总买包子,味道不错,要不今天他还吃包子?
齐师傅坐在店里吃包子,听到鞭炮的声音,旁边桌的客人正好议论这个,齐师傅便听了一耳朵。
“这大早上放什么鞭炮,谁家有喜事吗?”
“可不是有喜事,不过不是谁家,是朝华招待所。”
朝华招待所,那不是夏丫头工作的地方吗?
和夏依依有关,齐师傅挪了下屁股,更靠近那桌客人,并侧了侧身子,听的更认真了。
“招待所能有什么喜事?”
“哟,兄弟,你这几天没出门吧?”说出朝华招待所名字的人鄙夷的看着同桌。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同桌难免面红耳赤,有些下不来台。
“你忘了,我媳妇生孩子,我得在医院照顾她,哪有时间出门。”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前几天还去医院看望弟妹了。”那人语气带着刻意装出的可惜,以及掩饰不住的奚落之意:“弟妹太不会生了,给你添了个丫头片子。”
这人懂他的意思,并不上套,只不耐烦催促道:“你别卖关子,知道什么赶紧说,我吃完饭还得会医院呢,没时间听你闲扯淡。”
这人不把他的催促当回事,慢悠悠喝了口豆浆,“回什么医院,生了个丫头片子,还好意思让自家老爷们伺候,老弟,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