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翻箱倒柜的找照片,周父好奇的问:“你这是干嘛呢?”
“哦,今儿跟玉凤唠嗑,她家挂了好多照片,我俩说好了,等她来咱家,我给她看咱家阿进的毕业照。”
周父想到儿子毕业照拍下的糗样,摸了摸鼻子,“换个别的照片吧,儿子大了,要面子。”
“那怎么行,我都跟玉凤说好了,玉凤也挺想看的。”
周父不再阻拦,看就看吧,反正丢人的不是他。
夫妻俩一起翻照片,把那两张周进浑身是泥的毕业照,放到相册最前面显眼的位置。
周进浑然不知自己被亲娘坑了,他洗漱后回到房间,仰面躺下。
难得今天回家早,他身心俱疲,本想早点休息,但中午他娘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
当时他还跟他娘说心里有数,其实心里哪有什么数。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双手叠放到脑后枕着,眼睛睁的老大,想到那天夏依依给他递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透过他的眼睛,直直落到他的心里。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他也想去夏家,也想在夏依依面前表现自己,但现在他有任务在身,个人私事只能往后放。
而且,他的任务很危险,他怕把夏依依牵扯进来。
想到这,他深呼吸几次,按捺住那点点焦躁,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保持充足的睡眠,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任务呢。
周母拿着照片出来,想给儿子看看他以前的照片,见周进的房间黑着,只得原路返回。
周父奇怪的看她一眼,“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母把两张照片夹到相册,放到柜子上面的抽屉里,“阿进那屋灯灭了,可能是睡了。”
“这么早就睡了?”周父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这任务得多棘手,让儿子破天荒睡得这么早?
“那咱们也睡吧,今天厂子收了一批猪,明天我得早点去。”
夫妻俩洗了脚,也睡下了。
后半夜,夏诚哭了起来,他这刚开始哭,刘茵就醒了。
她抱着儿子在哄,小小的人儿特别有劲,哭起来嗓门大得很,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在地上走来走去,抱着儿子来回悠着,胳膊时上时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特别精神,不管她怎么晃怎么哄,小孩就是不消停。
孩子嗓子嘶哑,脸都哭红了,就是不肯停,刘茵也跟着哭了起来。
吴桂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都是孩子恼人的哭声,吵得很。
夏向军倒是没有受影响,孩子的哭声像催眠曲,让他睡得更熟,鼾声与哭声交相呼应,吴桂芝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烦人。
她坐起来,两手揉了揉头发,发脾气的将枕头拿起来,再用力的砸到床上。
她这么折腾,夏向军都没有醒。
吴桂芝一脚踹到夏向军的屁股,这才把夏向军吵醒。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作?”
一听夏向军问都不问,直接定了她的罪,说她作,吴桂芝更生气了,她指着窗外,吼道:“你听听外面,这么大的哭声,让人怎么睡,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夏向军揉了揉眼睛,侧耳仔细听,果然是小孩的哭声,就是不知道哭的是小北还是小诚。
他趿拉着鞋子走出去,见主屋一片黑暗,大哥房间亮着灯,便知道哭的是侄子小诚。
他走到院子里,觉得大半夜小叔子敲嫂子的门不大好,又返了回来。
吴桂芝已经躺下了,用被子捂着耳朵,见他回来,冷眼看着他。
“那个,小诚在哭,你去问问大嫂,小诚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
吴桂芝翻了个身,背对着夏向军,“我才不去,又不是我儿子,愿意哭就让他哭去呗,小孩子多哭哭,就当锻炼身体了。”
夏向军额头挤出了十字,半晌挤出一句:“吴桂芝,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小诚才多大,哪能让他这么哭,这是你做婶婶应该说的话吗?”
吴桂芝才不管这些,她两腿夹着被子,头都埋进去,夏向军上手拽了拽,吴桂芝暗暗用力,夏向军一时竟没拽出来。
他把被子甩开,被子带着吴桂芝往前去,险些撞到墙上。
吴桂芝扑到夏向军身上,张牙舞爪的朝夏向军的脸动手。
夏向军也不和她撕扯,抓住她的手腕,手下稍稍用力,把人扯远,甩到床上。
两人闹了这么一阵,夏诚的哭声仍在,夏向军不理吴桂芝,走过去敲刘茵的门。
“大嫂,小诚怎么哭的这么厉害,用不用去医院?”
刘茵胡乱的用袖子擦干眼泪,“没事,他就是饿了,我哄哄就好。”
夏向军转身去敲他娘的门,“爹,娘,你们醒了吗,小诚在哭,娘去看看吧。”
夏国平的睡眠质量和夏向军差不多,都属于那种打雷都震不醒的大觉迷。
刘玉凤醒了,正穿衣服,听到二儿子敲门,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来了来了。”
这番动静闹得不小,饶是夏依依在空间忙活着,仍是听到了,忙退出空间。
她出来看怎么回事,刚好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