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依依进入空间,望着平整的土地,还没动手就觉得腰酸。
她捶了捶腿,拿起放置在地头的洋镐,用力刨了起来。
原主是干过农活的,夏依依有这方面的记忆。
但有记忆是一回事,实际动手又是另一回事,总结起来就是眼睛会了手不会,好不容易手会了,胳膊又没劲了。
夏依依捶捶发酸的胳膊,看着她刨完的一小块地,内心深处涌起自豪。
看看,这都是朕为自己打下的江山。
再看看一动没动的大片土地,夏依依叹了口气,活要一点点干,饭要一口口吃,她不难为自己,慢慢来就是了,没必要一次性全弄完,不现实。
这时候,饮过灵泉的好处显露出来,先前还酸疼到抬不起的胳膊,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夏依依恢复体力,她甩甩胳膊,继续干了起来。
与集体劳动不同,她不打算把地全部刨完再播种,空间这片地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安排的话人手不够。
她刨完一片种一片,刚好种子树苗种类多,分成小块地,分别种不同的东西。
给刨完的黑土地种上苹果树苗,仔细的浇水,喝口灵泉补充体力,把工具放回原位,离开了空间。
空间内的时间流动与外界相同,她在空间忙活多久,外界时间就走了多久。
睡前劳动,让夏依依睡眠质量直线提升,脑袋挨上枕头,几秒钟就睡着了。
清晨,夏依依在低语悉索声中醒来,夏家人已经起了,她坐起身,将长发拢到一起,编了个鱼骨辫。
刘玉凤已做好早饭,见夏依依出来,笑道:“懒猫起床了?”
“娘,懒猫不是我,是四哥。”夏依依嗔怪的反驳,初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一张小脸染上淡淡的金色,肌肤通透,好看极了。
刘玉凤有一瞬间的恍神,回过神来暗唾自己大惊小怪,女儿的脸她看了十几年,从肉肉的一团到稚嫩,再到初现风华,早该习惯了,怎么还会被惊艳到。
此刻刘玉凤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她生的女儿。
她脸上笑容更深,“你四哥早就走了,估计现在都到镇上了。”
夏依依拿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啊,走的这么早?”
“运输队的人过来找他,着急忙慌的,好像是出事了。”
刘玉凤脸上闪过担忧,又开解自己:“你四哥就是个司机,负责拉货运货,和他没多大关系。”
夏依依点点头。
吃过早饭,夏国平准备带着儿子儿媳妇上工,夏依依也换了衣服,和他们站在一起。
夏国平心里咯噔一下,“依依,你这是干什么?”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夏依依的站位,刘玉凤上前拉住夏依依的手,拉着她往厨房走。
“大夏天太阳大,你先前伤了头,后来又落水,身子还虚着,别再中暑了,到时候你爹是干活还是照顾你?”
刘玉凤软了态度,劝道:“你要是想干活,家里一堆活呢,还可以帮我和你大嫂照顾孩子,听娘的,别去了。”
“是啊,你娘说的对,听你娘的。”夏国平跟着应和,其他人也是赞同的样子。
夏依依被刘玉凤拽着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后挣开刘玉凤的手,“娘,我戴着帽子呢,不会中暑的。”
“这些活爹和哥哥嫂子能干,我也能干。”夏依依摇晃刘玉凤的胳膊,“娘,我都多大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要是不舒服,我会跟爹说的。”
刘玉凤瞥了眼她额上的疤痕,“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脑门上的疤,疤痕消了再说大话。”
“娘,我想干活赚工分。”
刘玉凤见闺女是真想出去,她拦不住,又不能强留,叮嘱道:“可以让你跟着,但是不能乱跑,必须待在你爹身边,不舒服赶紧吱声,不能硬撑。”
刘玉凤的担心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夏依依有前科。
原主是高中生,有父母兄嫂宠着,没有干过地里的活,后来她帮着陈霖下地,一开始是跟不上大伙进度的。
那时候她一心都是心上人,压根顾不上自己,为了工分,干不了的活咬着牙硬干,最后累晕了,至今大队还流传着这些事迹,原主被人取笑的同时,夏家人也跟着吃挂落。
想到这,夏依依开始心疼原主的工分,越想越心疼,一想到工分便宜了陈霖,她就喘不上气。
这么一想,她更得跟去了,趁着没到分粮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把工分要回来。
“娘,你放心吧,我这么娇气,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这话不但没有宽慰到刘玉凤,反而让她难受,自家宠大的女儿,舍不得让她干活,她却出去帮别人干,刘玉凤不想用倒贴这么难听词形容女儿,但女儿的行为又确确实实是在倒贴。
尤其这孩子没长那根筋,做事不知道藏着掖着,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可不就让人说道。
不用想也知道村里人议论女儿的话好听不了,再一想女儿伤刚养好,就迫不及待上工,刘玉凤越想越气。
“依依,你老实说,你着急上工是想给谁赚工分?”
夏依依知道原主的行为让家人对她失去信任,不仅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