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情?”接到电话的时候,闵星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去林荫道买衣服的那几位朋友居然告诉她李雅英差点被人绑走。
“我们也不敢置信,可事情就是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同学现在比她还惊讶呢,尽管受害者不是自己,但是直到现在都惊魂未定。
“现在满大街都是监控,谁会干这样的事情?而且雅英家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没有仇家也没有万贯家财,坏人绑她干嘛,总不至于是因为她漂亮吧。”林荫道是汉城最为繁华的街区之一,因为到处都是商铺的关系,根本就找不到监控死角。
“不知道啊,坏人虽然最终没能得逞,但也没有被抓到,雅英说只有你知道坏人长什么样,所以我们才会给你打电话的。”电话里的同学说道。
“我又没跟你们一起去,怎么会知道歹徒长什么样?”闵星妍听得一头雾水。
“她说那歹徒是什么老头,一会儿又说是年轻人,还说你见过那个家伙。”同学也讲不清楚,主要是李雅英受到了惊吓,现在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虽然警方调取了监控,可对方一直戴着口罩,难以锁定目标。”
一道闪电划过闵星妍的脑海,她知道这个想要绑走李雅英的歹徒是谁了,就是躲在她们小区丁字路口那栋废宅里的男人。看这家伙大白天想要绑走李雅英的举动来看,他在那栋废宅里一定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不会对进去过的她们俩有如此大的执念,“你们现在是在警局吗,我马上就过去。”
林荫道在新沙洞,李雅英现在自然也在新沙洞警署做笔录,闵星妍跟母亲说了一声之后匆匆离开了鹭梁津水产市场,为了抓紧时间她甚至没坐地铁,花钱打了个的士直接赶了过去。
做笔录并不是真的只要在本子上记录几个问题就行了,有很长的一套流程要走完,而且还会出具一份信封都塞不下的文件,以避免后期可能出现的纠纷。李雅英浑浑噩噩地坐在办公桌前,给她做笔录的警员不断敲击键盘,而她只是机械地点头摇头,说不出几个完整的句子来。
“哇,你终于来了。”看到好友出现在面前,李雅英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抱住了闵星妍的腰大哭起来。
一起来买东西的几个同学正好相反,表情微妙地退开了几步,她们可没忘记这位今天是以什么理由不来参加活动的。尽管她们都打了疫苗,身体也足够年轻,但能不被感染的话还是希望自己尽量不被感染的。
闵星妍也没多解释,因为根本顾不上那些,“是那个男人吗?”
“是的,就是他,我认出了他的声音。”从这个学期开始的第一天晚上到翻墙进去撞见鬼,期间两个月的时间她们俩起码遇见那个伪装成老头的男人十几次,有过不少次对话,所以李雅英能认出对方的声音非常正常。
“学生,能说一下你们讲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差点被绑架的女孩受到惊吓,交流的时候有些难以对话,现在终于来了个明白人,警员也松了一口气。
“事情要从十月份开始说起……”闵星妍把她们晚自习回去发现废宅里有人,然后误把对方当成租住的老人等等事情按照时间线全都说了出来,并且她将自己的怀疑也告诉了警方。
“也就是说,你们一个月前就发觉他有问题了是吗,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报警,连父母和老师都没告诉呢?”警员很奇怪,按照他的想法,女孩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报警才对。
“因为没有证据啊,如果是当时报警的话,你们能认真对待我们说得话吗?”闵星妍并没有因为自己坐在警局里就给对方面子,汉城警视厅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小时候她母亲受了欺负,这些家伙从来也没管出结果过,只会捣糨糊和稀泥。
“那好吧,你能大概描述一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警员也没在那个问题上深究,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纠结再多也无益于问题的解决。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给那个男人画了画像。”闵星妍从背包里取出平时上课做笔记用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后上面是一个男人的铅笔画像,由于她画的非常细致,深知可以直接用在通缉令上,“我怕自己忘了他的长相,很早之前就把他的脸画了下来。”
“只是见了一次面,你就能画出如此细致的素描来?”警员看着本子上的画像惊呆了,有这东西他们找人的难度将大大降低,前提是女孩画的真就是那个男人,“你不会把他和其他人搞混了吧?”
“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对他的脸印象不可能更深了。”闵星妍没有说实话,她之所以能把这张脸如此细致地画出来,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匆匆忙忙的一瞥,她是后面持续不断地做噩梦,总在梦里见到他才能画得出来,可做梦的事情没法用来说服警方她就索性没提。
“好的,我们待会儿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合井洞,并且去那栋废宅指认现场,后期还会安排人在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一旦察觉到不对的情况就向我们呼救可以吗?”警方还是对这起案子很重视的,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花季少女影响太坏了,一旦被媒体捅出去容易造成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