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听到荷梅这话,眸中惊魂未定,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荷梅的意思相当明显,拿他父母妻儿的命做要挟,他一个回答不好,全家皆受牵连。
洛小满闻言心中暗叫不妙。就听到那个中年男子指著自己对小王爷哭道:“就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请小王爷明察啊!”
一句话令全场哗然。
荷梅心里瞬间放松了不少,指著洛小满怒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你苦肉计使得马匹受惊冲撞于我!你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洛小满,亏我还大发慈悲赏赐你五千两纹银想同你做姐妹!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还是个人吗?”荷梅语速极快,夹枪带棒一顿嘶吼,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长乐郡主睿王妃脸上顿时相当不好看,看向洛小满的目光相当不悦。
洛小满心里郁闷得不行,荷梅贼喊抓贼真不要脸!方才红娘那几耳光真是打轻了!
南宫皓瞪着地上的男人,冷声问道:“你确定是她所指使?你可要想清楚了,本王有的是办法查出真相来,一旦发现你有半句虚言,你猜你的家人会是什么下场?”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吓得瑟瑟发抖,他看了荷梅一眼,一咬牙,指著洛小满道:“就是她!就是她指使的!”
洛小满:......
见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善,洛小满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冷笑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所为,那我问你,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给了你多少银钱令你行凶伤人?我俩什么时候认识?在哪里碰头交易的?你一一交代清楚!”
中年男人面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支支吾吾一句话答不上来。
众人见他这样,不禁疑惑起来。
南宫皓对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今儿跟谁一道进入本王这驯马场的?”
中年男人心慌不已,只得埋头颤抖道:“小的......小的雁孤山人士......”
雁孤山?众人吃惊不已,长乐郡主当年不就嫁去了雁孤山!荣安县主荷梅也正是雁孤山出生的啊!
南宫皓对睿王妃拱手道:“娘亲,他明显是在说谎,此事绝非洛姑娘指使。”
事已至此,睿王妃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若是再查下去,只怕就会供出了长乐郡主母女,众目睽睽之下有损皇家颜面啊。睿王妃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挥手道:“先押下去吧,日后再审。洛姑娘拨得头筹,赛马比试的奖励还未给她呢。来人,将本妃那只牡丹金步摇呈上来!”
“是!”下人手持托盘呈了上来。
睿王妃亲手将步摇递到洛小满眼前,和蔼笑道:“洛姑娘好本事赢了这场比试,恭喜姑娘。”
见睿王妃把那金步摇亲自递过来,洛小满又惊又喜,连连点头道谢,双手捧著金步摇笑得眉眼弯弯。
睿王妃瞥了一眼荷梅,淡淡道:“瑶瑶既是输给了洛姑娘,愿赌服输,你亲口承诺的一万两纹银给她吧。”
荷梅感受到睿王妃眸中的轻视之意,心中更是恼怒,又不得发作,只得吩咐下人给洛小满呈上了银票。
洛小满捧著银票心里乐开了花,谢都没谢过荷梅,对睿王妃与南宫皓行礼告辞了。
荷梅看着洛小满得意洋洋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恼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南宫皓手里还押着她安排的人,她还得想办法善后处理掉,免得那人招供出来。
洛小满心知肚明,睿王妃顾及皇家的颜面,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细查。即便是后来查清了真相,也不会公之于众了,只会随便找个由头处置了。
荷梅行事如此阴毒,就这么放过了她这是可惜。
洛小满又能怎么办?只能看在银两和金步摇额还有小红的份上,不予计较了呗。
若再有下次,定当抽死她!
于是,一行人准备回京城去了。
临走前洛小满去谢过了南宫皓的康概相助,将还没捂热的一万两银票双手奉上,连连行礼道谢。
她本想仗着有洛逊陇神奇般的赌计,想要发一笔横财。奈何造化弄人,一场都没让她赢过。
南宫皓收下银票,让人牵来了小红,对洛小满轻笑道:“本王答应要将这匹马送你,洛姑娘牵回去吧!”受了伤的小红已被众人联手取出银针仔细上过了药了,这会儿见到洛小满,委屈兮兮拿头轻轻拱了拱她。
洛小满大喜过望,抚摸著小红的鬃毛细声安抚著。她与小红这一战配合相当有默契,小红会受伤完全也是受到她的牵连,这让她心里十分愧疚。如果能够带走小红悉心照料,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洛小满连忙去摸口袋,对南宫皓点头道:“这么好的马难得小王爷愿意割爱,小女感激不尽!不过无功不受禄,我哪能白白收下小红呢!让我买下来吧。”洛小满掏了半天空空如也的衣袖衣襟,这才想起自己赌马输得身无分文,实在是一文钱也掏不出来了。
南宫皓看着洛小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