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郅儿,能好好的活着,在陆家,在亲生父母身边好好活着。
阿喜是自己生下孩儿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刚出来的孩子,竟都是那般丑陋不堪的。不过白是大嫂已经生了两个,她生下孩子的时候,没有多少的涟漪。
照例是个儿子。
老太爷脸上的失望藏不住,不过公爹和婆母,都是极高兴的。
陆卓搂着孩子靠在她身边:“你瞧,孩儿似乎更像你一些。”
丑丑的孩子,哪里能看得出像谁?只是看一眼,心都要化了。
陆卓在孩子的脸颊上印了个吻:“阿喜,我好高兴,阿喜,谢谢你给我生下孩子。”
雨水滴答,陆家两房都生下了孩子,只有洛小满的肚皮迟迟没有动静。老国公太老了,每日见着小满就着急,仿佛她肚子里不蹦出个孩子,他就不能心安一样。
邵氏更是偷偷跑过来,与洛小满闲话:“小满,你从前托你汤家四叔引荐给我娘家嫂嫂的那个大夫,的确是颇有几分本事,不如你去问询一番?”
洛小满抱着陆郅,一壁哄著,一壁喂他吃鸡蛋羹。
陆郅吃得快,将半碗蛋羹吃个精光,指著外头“咦咦咦咦”的喊。
洛小满不要丫鬟接,抱着陆郅哄著:“郅儿是要去外面玩吗?婶婶抱你去,好不好?”
邵氏跟在后头:“小满,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我知道你喜欢孩子,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小满……”
洛小满回过头冲她笑:“大嫂,我喜欢郅儿,多陪陪他不好吗?”
邵氏蹙眉:“你若是未出嫁的妹妹,我巴不得你多陪陪他,可你也为人妻为人媳,生儿育女,是头等要紧的事情啊。”
比起邵氏着急小满,书明郡主是终于忍不住,拦了陆远洲说私房话:“阿绥,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到底也是我膝下长大的孩子。你也无需不好意思,且跟大伯母说说,你是不想要孩子?还是要不了孩子?”
陆远洲难得在人前露出些表情,蹙眉问:“大伯母这是什么话?”
书明郡主掰着手指头:“你看,你看,你们成婚都大半年了,小满的肚子还是没个动静。大伯母可听说了,这生孩子,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情,小满在家里吃的好喝的好补得好,瞧起来只瘦了些,身体定是没问题的。但阿绥你……”
这样的“关心”,一直到洛小满终于诊视出有孕了,才得到喘息。
不过,自洛小满怀孕都,刘妈妈就将陆远洲视作洪水猛兽,莫说夜晚与洛小满睡在一张床上,便是平日里靠近些,刘妈妈都要瞪凸了眼,恨不得立刻将他扔出去。
陆远洲叉著腰,烦躁的将刘妈妈推出了门,一把将洛小满搂进怀里亲。
洛小满咯咯直笑:“你莫要闹了,回头大舅母可又要来叫我小心了呢。”
陆远洲抱着她不松手,颇有些咬牙切齿:“待得它出来,不论男孩女孩,我是再不要第二个孩儿了,碍得我都不能安安心心亲一亲你。”
洛小满搂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外祖父巴不得我生个女孩儿,若这头一个不是女孩儿,可怎么办?”
陆远洲吻上去,空隙间匆匆说了句:“不是女儿,我也不要再生,这辈子,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坞云乱贼暴动的消息传到京城,让陆远洲彻底明白当年先皇的那句:养虎为患。
传闻说是异军突起,路过周边乡镇的百姓,可谓是奸淫掳虐无恶不作。坞云太守无力抵抗,向陆家军求援,陆家军以征西将军陆桁为首,带了数万军队镇压。
只可惜乱党残暴不仁,陆家军为护百姓平安,中了乱党之圈套,待得转圜之陆,征西将军陆桁已不知所踪。
边陲小镇街口镇上,正替面前妇人脉诊的女大夫,手附在妇人手腕上,久久不见动作。
妇人心急,忍不住催促:“汤大夫,我的身体,是不大妥当吗?”
大夫回过神,连忙摇头,敛眉用心脉诊,旋即写下一张方子:“并无大碍,这药方治带下热证,服用三幅,便可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