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陆远洲占尽了便宜,总算是依依不舍将洛小满给松开来。
洛小满气鼓鼓的,觉得自己是主动送入虎口,起身便要走。
陆远洲连忙拉住她,替她斟了茶,方道:“慎康德怕洛叶彤死了,只能早早的娶过门看着。”
洛小满顿住了,问道:“怕她死了?”
陆远洲点点头:“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洛叶彤死了,流言可就要成了真,慎康德根基不稳,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
洛小满皱眉问:“所以说,洛叶彤想死,但慎康德不让她死?”
这不应该啊,慎康德是洛叶彤最后的退路,既然慎康德肯娶她,她为什么还会想死?慎康德待洛叶彤如珍似宝,前世洛小满都看在眼里的。
陆远洲冷笑一声:“前阵子借着北齐王子的势,皇上差一点就准允将慎家从前的侯爵宝印宝册送还。如今想要,怕是难了。”
洛小满心中陡然一紧,前世慎康德是借着陆家的势,才当上怀阳侯的。算算时日,今生竟然更早一些。
她认真想了想如今朝中局面,是呢,前世虽然不懂,但好多事情,是实实在在提前了。譬如前世大皇子一派倒台,是七年之后,而三皇子也是那时候才显山露水的。
前世大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斗争,虽然是太子胜出,但多年来两方势力的博弈,太子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实在在的叫躲在后头的黄雀三皇子得了好处。
陆远洲见自己的小妻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眉的模样,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挨得她近了些,手也不那么老实了。
洛小满连忙推开他,嘟著嘴不悦道:“你若是这样,往后我便不来瞧你了。”
陆远洲这才停了手,带着委屈的看着洛小满:“小满,再过阵子你便要走了……”
洛小满“哼”了一声,脸上染了一层绯红,只觉得上次就不该救他。那之前,私下里见面也不过是亲吻一番,如今总是要上手来摸,烦不胜烦。
可又哪里是真的烦?
陆远洲不敢再乱动手,只搂着她,似怎么亲都亲不够。
间隙中,洛小满连忙又道:“那贺家……可有什么不妥吗?”
陆远洲顿了顿,不太满意怀中娇妻的不认真,到底也只能将她拥得紧些:“有什么不妥?”
洛小满摇摇头:“我并不知,只是凭空冒出来的贺家,我总觉得心中没底。”
陆远洲安抚道:“你放心,贺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洛小满了然,原来这个贺家上京,是太子一派的安排,那她就放心了。
选秀之前,还有今年的殿试,据闻今年的状元郎,是一名刚及弱冠的少年,少年状元,自然是意气风发的,便是游街,也格外引人注目些。
洛小满与几个小姐妹坐在茶馆三楼的雅间饮茶,这个雅间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今年殿试前三骑马游街的壮举。
比起榜眼探花,都是四五十岁的人来说,这个少年状元,自然是众人讨论的对象了。
几个贵女也在叽叽喳喳议论著。
“听说这陆文肴,是东北陆家子辈。”
“东北陆家也算是有名的,啧啧啧,如今子辈这般争气,刚刚弱冠之年,便得状元之位,当真是可喜可贺呢。”
也有贵女红著脸小声问:“听闻那陆状元不仅才学颇负盛名,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却不知他有无定下亲事?”
另有贵女笑起来:“怎么,你是瞧中了他么?以你的家世,便是他定了亲,只要你乐意,他还不快快退亲,迎娶你过门吗?”
不过是两个闺中友人随意调侃的话,洛小满却觉得心中沉甸甸的。这情景与母亲当年,是何其相似啊,大抵母亲也是坐在这茶馆里,听人议论那新科状元是何等有才又何等貌比潘安的。
当年是怎样的风光,如今便是怎样的唏嘘。一别经年,物是人非,母亲也早不再人世了。
那陆文肴的事情,洛小满并未多放在心上。
倒是几日后的大选,果真是那贺梦珍被点选做太子妃。三皇子妃是个普通世家嫡女,并不出众,倒是另一个人,让洛小满大吃一惊。
三皇子点选了一个庶妃,是赵家三房的嫡出女赵媛媛,正是赵妃娘娘的堂妹。
据闻,还是赵妃娘娘亲自求陛下赐的姻亲。
洛小满有些纳闷,宫宴那次的事情,她以为赵妃娘娘是太子一派,可若当真是这样,缘何那赵媛媛是嫁给了三皇子做庶妃呢?
陆远洲倒不是很担心的说:“只不过是利洛相关的时候,有些往来罢了。”
洛小满疑惑著问:“这么说,如今的赵家是投靠了三皇子?”
她抬起头,言语中带着些不悦:“你们……怎么不把握一下?”
陆远洲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太子殿下以为,尽人事听天命,天下该以苍生为重,权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却没必要处处都用。”
洛小满气鼓鼓的:“什么没必要?等将来那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