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康德心内动摇,却只是摇头:“不可能,之前我与她分明……之前她分明对我是情根深种的模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了?”
洛叶彤怎么都想不到,从前再怎么样,她这般柔情似水的看着他,他总是会心动不能自持,如今竟全然无动于衷,一颗心都挂在洛小满身上。
“慎郎,你当真不明白?她就是个刁滑之人,我娘在她的陷害之下,落到如今这等地步,而霞儿妹妹也因她的缘故,到现在还高烧不退。慎郎,事到如今,你还相信她是良善之辈吗?”
她状似无意一般抬起头:“我实话与你说罢,你以为她几次三番出事,都是旁人迫害吗?可你有没有发现,几次三番,陆三少都站在她身边?她分明早就与他……”
“胡说!”慎康德怒喝一声,“陆远洲从来都不屑与女人往来的,他们……”
洛叶彤低着头:“是啊,连陆三爷那等清隽之人都不能免俗,慎郎,你就不汤想过,也白你只是她用来刺激陆三爷的工具呢?”
慎康德眼睛赤红,尽管他不肯承认,可洛叶彤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有没有可能,她与他之间的你侬我侬,都只是为了刺激陆远洲?
他汤邀她相见,可她总说不得空,又说他将要应试,不该分心。他与她的书信,她似乎总是等好几天才回,之前他以为是羞涩,可如今想来,总觉得不是滋味。
还有,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家的茶馆里面,那一日似乎陆远洲也去了,且就在他们那个雅间的隔壁。
慎康德深吸一口气,不甘心的将手中的折扇捏碎。陆远洲,我看上的东西,绝不可能拱手让人,洛小满,我原本是打算真心待你,但你如此伤我,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洛小满这几日因为铺子产出的事情,忙碌得很。如她所料,铺子上的那些账目全都有问题,深入调查想要查看往年的账册,可各个铺子都万分不配合,甚至说出若要查往年账目,需得老夫人或者老爷亲自来要。
李妈妈气得半死,回来的路上都忍不住发抖:“这些产业,明明是姑娘生母的东西,他们那些人竟如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洛小满倒是很镇定,淡淡道:“妈妈莫气了,如今过了十五年,白沛凝掌管这些产业十五年,从前陆家的那些旧人,肯定是早就换了。他们『忠心护主』是肯定的,若不是衷心的人,白沛凝恐还不敢用呢。”
刘妈妈点点头,旋即冷笑:“这群人死蠢,还以为白沛凝能东山再起吗?”
洛小满勾唇:“白沛凝生了洛静远,就冲洛静远来看,将来洛家的产业还是会回到白沛凝手中。只可惜,我没打算放过白沛凝,更没打算放过洛家。”
比起有些茫然的李妈妈,刘妈妈倒是更淡定些。她跟了姑娘这样久,尤其是她们的身契到了姑娘这里之后,好多事情,姑娘更是不瞒着她了。
姑娘对洛家的恨,远远不止白沛凝与洛叶彤那么一点点。
刘妈妈问:“那我们如今要做什么?”
洛小满抬眉看着刘妈妈,笑容里多了些东西:“难得刘妈妈也肯说『我们』两个字。”
刘妈妈脸红了红,镇定道:“奴婢是姑娘的妈妈,这件事情上与姑娘一条心。”
洛小满点点头:“目前能做的不多,只能尽量收集我们能用的东西,以后出手的时候,也能多一些筹码,要回来的东西更多一些。”
因着连日的忙碌,洛小满是连尹哲美和储英悟的邀请都一应推拒了,倒是一心一意,跑遍京城京郊的铺子田庄。
不过这一日去铺子上查视时,却觉出些不同的地方。这家铺子只是赁出去,赁铺子的人开了一家酒馆,因地处闹市,生意是极好的。只是这赁钱却很有些一言难尽。
李妈妈眉毛竖起来,低声道:“姑娘,奴婢已经打听过附近的赁钱,是咱们铺子的十倍不止。奴婢甚至查探过这铺子当年做嫁妆时的情形,当年都比这个价钱高,那时候赁铺子的人,是在这里开了一家首饰铺子,不止赁钱高,年年还有额外的孝敬。”
洛小满问:“这种地儿可谓是寸土寸金,在这种地方开铺子的,都得守得住,等闲不会更换商行。可为什么好好的首饰铺子,会改成茶馆?”
刘妈妈也有些叹息:“个中缘由目前恐也不得而知了。”
几人齐齐下了马车,往酒馆里前去,就见到慎康德带着一众学子走出来。
百花一眼看出慎康德眼中的愤懑之意,颇有些紧张,上前一步拉着洛小满低声道:“姑娘,奴婢打不过他。”
洛小满看她一眼,并不做声,只面无表情,带着妈妈与丫鬟往里走,却听得慎康德出声了。
慎康德眼露不善,声音却还是克制温和的:“洛小姐。”
洛小满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勉强行了礼点头:“慎公子是有何事?”
慎康德压着心头的郁气,继续道:“某有事,想单独与洛小姐聊聊。”
洛小满轻笑一声,瞥了他一眼:“慎公子怕是不知前些日子令妹欺辱我之事,当时她言之灼灼,说我与你有私。而后令堂又大闹洛家一场,好似我真的与你有关系一般,如今你跑来想要与我单独说话,莫不是你们慎家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