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得寸进尺的人,不管别人在怎么包容,她都不会有一点感恩之心的。
这是盛澜在高梅身上学会的最深刻的道理。
“弟妹,你既然把话说明了,那我也把话说明了,你们家阳阳这件事,完全是你家阳阳,咎由自取,和我家予予没有任何关系,也完全不存在阳阳为予予背锅。”
“我们真的爱莫能助,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盛澜说着,就扶着沈仁,也不经过沈仁同意,就要将沈仁扶进屋内。
沈仁也着实被高梅的话,给伤到了,顾不得心疼沈阳阳,就陪着盛澜进屋。
“你们给我站住!”
高梅看那两个“落荒而逃”的人,一下子就急了。
“今天你们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着我们家阳阳咎由自取,我们家阳阳在学校好好的上学呢,除了学习,就不会什么下三滥的东西,那里来的什么咎由自取。”
“倒是你们,心里没鬼,跑什么跑,我可是真心把你们当成大哥大嫂,才来求你们帮助的,不来还是,一来你们就自乱阵脚,让我察觉到了,你们刻意掩盖的事实。”
也察觉到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高梅下意识的就认为这里面一定是沈予予的错,就抓住沈仁夫妇不放。
“高梅,你倒是说说看,谁会下三滥的东西!”沈仁突然就发怒起来。
高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盛澜却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刚刚真心想要帮沈阳阳的沈仁,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了。
齐夫人用下三滥三个字形容他的女儿也就算了,现在高梅,作为沈予予的亲婶婶,居然也用那三个字来形容他的女儿。
沈仁怎么能不生气。
高梅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她下意识的还想要继续,但是看到沈仁严肃的模样,她就不敢在说了。
“我又没说予予,大哥你干嘛对号入座,我这不是担心阳阳,心急了,就口无遮拦了,可是大哥,阳阳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沈家可就只有两个女儿,予予因为一些意外,没能完成学业,难道你们也要阳阳也完成不了学业。”
“那样的话,不止是我和沈礼的奇耻大辱,也是沈家的奇耻大辱,你们不能心疼自己的女儿,就推我的阳阳出来顶锅。”
“大哥,这样是不对的。”
“虽然老爷子身前最喜欢予予,也最偏心予予,但是现在,就算老爷子活着,他也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的。”
高梅知道来硬的不行,就直接搬出虽然已经死去,但是在沈家依旧很有份量的老爷子。
盛澜,“……”
得!
高梅这是认准了,沈阳阳是在给沈予予背锅了。
如果在不如实相告,今天这件事就过不了了,她和沈仁,也不会有任何好日子过了。
“你不是想知道你们家阳阳到底为什么毕不了业,我现在就告诉你。”
“澜澜!”
沈仁立即开口叫着盛澜,那不想让盛澜说明白的意思太明显了。
“你确定不告诉她,今天这件事过得去?你想让我们的女儿一直给阳阳背锅。”牵扯到自己的女儿,盛澜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沈仁留。
沈仁被盛澜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盛澜瞥了一眼自己没话可说的丈夫,对着高梅开口,“弟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齐司瑾当着所有人面问了阳阳的名字,还祝阳阳好运,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高梅,“……”
明明说她的阳阳毕不了业,盛澜又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盛澜既然问了,她不介意回答她一下。
“当然记得,不就是过年的时候,予予坐不住,擅自跑到她爷爷的房间,把他爷爷最爱的花瓶给打碎了,然后还不承认,最后我们大家都到了,然后齐司瑾就带走了予予,就是临走之前齐司瑾问的我们阳阳的名字,还确定了一下我们阳阳是不是真的考进了a大,最后祝我们阳阳好运的。”
提到这里,高梅就高兴。
她真是没想到,齐司瑾有一天也会注意到她的女儿。
盛澜一声冷笑,“你是真的相信花瓶是予予打碎的,齐司瑾可就不一定了。”
“盛澜,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花瓶是阳阳打碎的,然后嫁祸给予予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阳阳。”高梅顿时就气急败坏。
“我是不是污蔑,阳阳知道,齐司瑾也知道,你或许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予予和阳阳毕竟是姐妹,姐妹之间有些误会,我们做父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是予予结婚了,予予的老公,可不那么想。”
“这个道理,不止阳阳,就连我们大家好像都没懂。”
“不过现在懂,好像也不晚。”
盛澜顺气平和的开口着。
高梅,“……”
“大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高梅还在为自己的女儿做着垂死的挣扎。
沈仁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你们都认为,阳阳毕不了业是齐司瑾特意交代的!”
高梅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