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庐之内光华流转于林慎之周身,林慎之本就是练气高手,加上林岳多年锤炼,内力在同年纪的人中亦算的上精纯的。自从上次在石室内看到了那修炼法门,对那炼虚合道之境界更是心生向往,便借此穹庐锤炼内力。林慎之练功已毕,收敛气机之后,顿觉耳聪目明。心想,如今在这穹庐之中亦感内力充沛且较之以前更加精纯,刚刚内观,应是摸着炼气还神的门槛了,只是好似遭遇瓶颈,只觉得气机盈余,但却始终走不出下一步。想的累了,便躺在石床之上,此刻纵然只有一盏昏暗的长明灯,却亦能籍这微光看清穹顶所绘之星图。不知岚岚是否此刻也和我一样,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知道岚岚现在是否安然。想到此节,心焦如焚,站起身来,便朝着那石门一通倾泄剑气,却不能撼动分毫,丧气之下,又回到石床之上,盯着星图发呆。
林慎之观星图,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穹顶星图仿佛流转起来。想到自己曾经看过有关星象规律的书籍,不自觉跟着推演起星象来,忽而又想起大祭司所授星辰剑虽脱胎于各大剑派菁华,却也独树一帜,原也是其遵循星相变化的缘故,此刻便跟着行起星辰剑来。而后再加入自己所悟,居然又从星辰剑中跳脱出来,形似星辰剑,而神意则更近道剑。再过了一会儿,星辰剑的形,道剑的意都消失了,有的只是如风如电,如星辰,如大海的剑意流转。不知过了多久,林慎之收剑调息。这星辰剑本就集各家所长,而此时又经林慎之凝练后,得四十九剑。林慎之心想,凭此四十九剑,何言不敢摘下星辰!只可惜自己被困于此,无计可施。想到此处,复又习练内力。
林慎之一遍又一遍的锤炼内力,不断的充盈压缩,内力更加深厚精纯,却依旧只在量变,停在练气之镜不得寸进。灰心恼怒之下,剑气携这内劲一股脑的激射,发泄完后,便又重新凝炼气机,寻求突破。正当凝气归于丹田之时,林慎之忽想到,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于天地宇宙,万事万物而言,天道皆是如此,不足者天道补之,余者天道损之。于内而观,自己之内在不亦如宇宙么,每每聚气丹田,而后于丹田取之,经由几处大脉流转,再引而发之,倘若我不止充盈丹田,将这浑身脉搏均藏气机,随时调用,再以其他处的气机予以补之,岂不是可以在与人对战时不再外求凝气,周身而转,气机自生。想通此节,便尽散丹田气机,任其周身流转,同时又不停的凝炼气机,直到浑身气机精纯,无处不藏气。又不知过了多久林慎之满意的伸了伸懒腰,如今自己体内真气自行流转,和谐有序。林慎之站起身来,做了个拾阶而上的动作,居然真的一步一步的像走楼梯般踏步空中。
“看来我已至练神之镜,这种感觉真好啊!”林慎之来到石门前,剑指一挥,只听砰的一声,便将那石门轰开。阳光随着石门洞开照射而入,许久未见阳光,林慎之居然有些难以睁眼,被激的眼泪直流,待到适应之后,缓缓睁开眼睛,走出穹庐。待出来后发现自己位于山腰,原来自己这些天被关在山中。往下看去,只见山脚下有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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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院子靠着前面的山。林慎之离开此地,往院子那边的山上摸了过去。待不多时在草丛中观察院中形式,只见院中有人巡视,并且还有不少瞭望台,想来此处便是那紫衣女子的巢穴。此刻不宜动作,待到天黑再设法一探。
待到天色已黑,林慎之潜入院中。以林慎之如今修为,早就耳聪目明,白日里便将那些守卫暗哨看的明明白白,此刻自然是轻松绕过。不但如此,顺手抓了个舌头,三两下便问出了容映岚的关押之地。
“这里的蚊虫也太多了,饭菜还难吃的要死,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一个个都如猪狗?”宋家的小娃娃吵闹着,惹的牢房的几个守卫怒火中烧,“死小鬼安静点,当心我撕烂。。。”话未说完,几个守卫都突然倒地。吓得宋家小鬼闭住了嘴巴,容映岚见此,猛然站起,“林哥哥,是你吗?”林慎之走进牢房。
“岚岚是我,我来迟了。”林慎之找到钥匙大开牢门,一把拥住容映岚。容映岚放声而哭:“六日不见了,我好怕林哥哥出事,如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林慎之抚着容映岚秀发,说道:“没事了岚岚,我们这就离开这鬼地方。”容映岚擦了擦眼睛,给林家小娃娃打开牢们,将他抱在怀里,“没事了,我们带你回去,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在哪?”
“我叫宋至樨,我家在余州城,余州的文正宋府便是我家。”
“你妈妈叫素言昕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名字?”
容映岚替宋至樨整理了下头发,说到:“你什么你,你得叫我一声小姨,我是你妈妈的师妹!”宋至樨指了指林慎之,“那这个人是小姨父么?”容映岚娇羞的点点头,“对,这是你小姨父。”
“小姨,你长的真好看啊!”宋至樨拿头靠在容映岚肩膀上,容映岚佯嗔道:“小小年纪,就这般油嘴滑舌。”复又看向林慎之,“林哥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