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德?”汐词蹙眉。
常武德期待地看着睁开眼睛的皇帝,却在一刹那之间看到了皇帝眼神里的失望,顿时尴尬一笑,“是,是老奴……”
不然您以为是谁呢?
这么一瞬间失望透顶的模样!
难不成……这羲和殿里,您还想见着娘娘啊?
“陛下,快早朝了,老奴伺候您起来更衣?”
汐词垂眸一看,身上穿着的是金衣。
所以,在他觉醒之前,是金衣醒来?
那么……
他猛然地起身,看着常武德:“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实在是说来话长,老奴等会儿慢慢同陛下道来吧。”
汐词起身,去洗漱沐浴更衣。
但是,他还是不喜欢上早朝。
常武德就让人传话出去,陛下身体有恙,休沐两日。
对,是两日,不是几日。
常武德觉得现在皇帝“交换”得如此频繁,可能都不需两日,很可能隔日又是金衣青衣……也可能是白衣黑衣出来了!
所以,很保守的先说两日。
梁御医的进宫,也对外证明着,皇帝确实龙体有恙。
汐词用上早膳的时候,常武德也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交代完毕。
事情几乎从他沉睡开始说的,并无错漏。
“原来青衣并没有来得及跟她解释……”汐词微微地拧眉,“倒是让她平白遭罪了。”
常武德没有吱声。
其实,至于遭罪这一说……
还不知道谁遭的罪更深呢!
娘娘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手软的!
打人都知道打哪儿最疼,又不要命!
下手那个狠的啊……
但是,常武德一向是心思最能藏得住秘密的,所以这件事情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包括明宗。
毕竟这事万一闹出去,那可是死罪!
横竖必然是要对娘娘不利的。
“呃……还有一事。”常武德抬眸看了一眼紫衣,犹豫一下还是说道:“陛下跟娘娘圆房了。”
“噗……”汐词一口茶差点儿喷出去。
饶是他那般小心优雅的人,也差点儿乱了形象。
“什么?”
“您淡定,淡定。”常武德接着说道:“其实,这是好事。您若想要保得娘娘在后宫地位稳固,必然需要有皇嗣。否则,再过不了多久,朝中大臣就要以娘娘无所出,合情合理的让陛下纳妃,充裕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是、是谁……”汐词微垂了垂眼帘,抬眸看向常武德问道,“是金衣……还是青衣?”
“这个……”常武德犹豫着说实话呢,还是不说实话呢?
“其实……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天晚上过去的人确确实实是青衣,所以,娘娘也万万没有料到……”
“金衣也出现了?”
常武德:“……”您是真的很会抓重点。
一个万万没有料到……
紫衣就已经猜到了。
常武德只好点了点头,“从金衣第二天的种种表现来看,是的。”
他将那一日金衣的种种表现也告诉紫衣。
“永生戒?”
常武德点头,“没机会送出去,放着呢。”
“她不要吗?”
常武德:“不是……提都没机会提。”
两个人吵崩,金衣就离开了。
一口饭都没吃上的那种!
“这也符合她的性子。”
常武德:嗯?
紫衣……了解娘娘的性子吗?
只听紫衣继续说道:“她瞧着柔善,实在外柔内刚,心烈如火,爱憎分明,敢爱敢恨。金衣所为所举,以她纯善的性子不会记恨,却也不会轻易原谅。金衣,已失她意。”
常武德闻言,心下一惊。
果真是如此!
却也没有想到,短短的相处半个月,紫衣竟能对贵妃娘娘如此了解。
“那陛下觉得……娘娘对您呢?”
汐词未曾料到常武德会有此一问,瞬间有些怔然,“她对我……”
他缓缓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俊美的脸庞上,眉眼清冷,眼角却卷着情深。
他绯唇轻勾,笑的有些冷意散漫,“……寡淡如水。”
她对我,寡淡如水。
常武德自己理解了一下。
嗯,意思是娘娘没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不说跟青衣比,就说跟白衣比吧……紫衣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被娘娘“喜欢”的。
“那您觉得,娘娘说其实你们皆同为一人之事……可信否?”
常武德问完,抬眸看着紫衣。
只见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