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毕竟这个位子日后都是要传到他们身上的,总不可能帮着那弹丸小国来瓜分自家的江山。
“圣上属意哪位皇子?”
这话若是旁人问,兴许皇帝还要治他个揣测圣意的重罪,狠狠罚一把,但是放在段景蘅身上,他信得过此人。
皇帝低头思忖片刻,继而道:“朕的好几个皇子都是早早就封王置地,眼下都在封地待着,自古无召不得回京,除了几个年幼的,便只有三子和七子可用了。”
“我听闻冬至那日三皇子为了救驾被恶犬咬伤,不知现下可养好了?”段景蘅突然问。
宫中每逢重要的节气日子,总会举办宫宴,用以庆贺。上回举办冬至宴的时候,正是段景蘅在世人眼中“病重将死”之际,那时王妃都替他将寿材备下了,自然不可能拖着“病体”入宫赴宴。
所以,对当日的情形并非亲眼所见。
只是听说设宴当日,歌舞正兴时,却不知从何处突然飞奔出一头恶犬,无人防备之时忽然冲向皇帝,危急关头三皇子挺身而出,以血肉之躯替皇帝拦下了那致命一咬,大半个身子都染了血,休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