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宴蓉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回春堂乐呵呵赚她的积分。
“喏,就是这个方子,连吃一个月,包你药到病除,脸上的疤以后拿放大镜看都找不到,小华,带人过去抓药!
宴蓉又诊完一个病人,听着脑子里系统响起一阵“叮!积分加50”的提示音,笑的真心实意。
虽然小华和那病人都听不懂放大镜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对大夫说的话不疑有他。别的不说,毕竟宴蓉的医术在这回春堂那也是公认的好。经过这些日子的发酵,许多人都慕名而来,点名请她医治。
宴蓉不在意名声,她只在意积分。
药王空间里头那么多天材地宝,得赶紧赚点积分换取种子去种,加上灵泉的滋养浇灌,应该很快就能长大成熟。
她一定得赶紧把解药炼制出来,不然段景蘅那厮真成病秧子了。
这人真是的,好端端的做什么不好,非要给自己立这种人设。
宴蓉无声翻了个白眼,回过神来时,却见小华刚领过去准备抓药的那位病人,一晃神被柳子半道截了胡,带到抓药的大夫身边之后,还回头朝小华挑衅般地一笑。
小华站在原地没动,方才扶病人的双手还尴尬地僵在半空,只好抓着后脑勺笑了笑。
宴蓉默默扶额,心想这柳子小小年纪,倒真是个记仇的,都过去这些时日了,还处处针对小华呢。
看来改天让赵大夫给他上堂思想教育课,好好给他灌输些为人君子品行和处事的宽容待人之道,教化一番。否则二人天天共处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日日针锋相对,可怎么好。
虽然似乎只是他一人针锋,对方没有相对。
那也挺伤和气,不利于后期的工作。
想到这里,宴蓉突然愣了一愣。
她在做什么?竟然开始关心起身边人的人际关系来了?
宴蓉啊宴蓉,别忘了你是要带着嫁妆卖钱跑路然后到处游山玩水的人。
眼光长远点,志向远大点,你的格局啊,格局不能那么小。
宴蓉在心底默默念了好几遍格局,确认自己一开始定下的大方向没有发生偏差之后,才调整好心态,继续诊治后头的病人。
“容大夫您好,麻烦您给看看,我上次按照您开的方子服用了一个疗程,这腿脚倒是好了些许,身上却出现了奇怪的红斑,时不时还有些瘙痒,您给看看这又是什么病症?”
宴蓉抬头瞥了一眼,她记得这个病人,据说是城东刘员外家的小公子,继承了父亲刘员外经商的宏图大志,在这方面也颇有些天分,年纪轻轻名下就已经有好多庄子了,偏偏为人还比较和气亲人,在普通百姓面前也很少摆架子,就连看病都是自己亲自前来,从不让自家小厮来请大夫出诊。
不过,之所以对这人印象深刻,并非是因为他家有钱,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商业天才,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上次替他开了药之后,系统给她加了800积分!
“是刘公子啊”,宴蓉脸上堆起笑容,尽职尽责地替他分析病情,“上次不是和您讲过了吗?你年轻时走南闯北,在江南一带住久了,江南湿寒,又不注意保暖,就落下了病根,这是陈年旧疾,可你经商又不能长住京城安养,所以我给你开的是烈性药,你这是过敏了……”
刘公子倒是个好学的,皱眉道:“过敏?恕在下见识浅薄,没听过这个病。”
宴蓉心想,不是你见识浅薄,是古人没有这个概念。于是继续絮絮叨叨:“就是每个人身体条件不一样,对某些药物会有特殊的反应,你吃了药起疹子便是如此。”
“那可有应对之法?”刘公子道。
宴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朝他点头道:“那肯定是有的,小问题,待我给你写张方子,回去喝个两三天,身上的疹子自然就消失了,也不会再有瘙痒症状。”
刘公子脸色一喜,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诚挚感谢道:“容大夫当真是妙手回春,治好我多年顽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我春天去西南做生意带回来的特级虫草,就当是谢礼了,还请你务必收下。”
虫草?还是特级的?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大手笔哇,想不到这刘公子为人还挺实在,对待治病的大夫都这么阔绰。
不过她身怀药王空间,区区虫草,对她来说也没太大用处。
更何况她行医救人的原则就是不拿病人一针一线,只赚积分。
开玩笑,日后她可是要怀揣宝藏浪迹江湖的,跟这个京城说拜拜之后,自然不想再和这里的人扯上什么干系。
牵扯越多,恩怨越多,恩多怨多,日后又哪里说得清呢。
而她,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
于是宴蓉摆了摆手,婉拒了。
刘公子虽然年轻,但毕竟经商已久,最会察言观色,拿捏人心。
见她推辞,便也不再勉强,而是拿出一块写了“刘”字的别致牌子放在桌前,倾力一笑:“既然如此,那日后容大夫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拿着这块牌子到城东刘府找我。这块牌子,算是我赠与你这回春堂的一个人情。”
宴蓉撇撇嘴,没说话。
他倒是聪明,知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