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
她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意思不言而喻。
“母妃,不妥。”
段景薇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盏。
“为何?”王妃急了,“宴蓉那个乡野丫头,都在王府嚣张这么些时日了,还得了陛下的青眼,此时不除,以后再下去还了得?”
段景薇安抚道:“母妃稍安勿躁,女儿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是段景蘅病重,多事之秋,切不可有大动作,容易露出马脚。”
她虽然也看不惯宴蓉,更想早点把段景蘅身边的人都除掉,但是这件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那怎么办?我们就要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了?”王妃不甘心地问道。
段景薇施施然一笑,摇头:“非也。方才那人传达的话提醒我了。”
王妃一头雾水:“什么话。”
段景薇卖了个关子:“母妃可还记得,他说,段景蘅怕自己死后护不了宴蓉,他倒是聪明,这个担心可不是多余的。”
“你的意思是……”王妃好像隐隐有些懂了。
“等世子一死,世子妃还不就成了寡妇……”段景薇顿了顿,脸上灿若桃花,可吐出来的话语却比毒蛇还要恶毒三分。
“一个不成气候的寡妇,在这王府高门之内,还不是任由母妃您拿捏?”
王妃听了,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