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听得津津有味,丹琴却忍不了。
这都?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一对狗男女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丹琴一脚将那民妇给踹开三米远,那民妇整个人背脊撞在堂前的石柱上,痛得她“哎哟哎哟”地哀嚎出声。
“大胆民妇,竟然敢对世子妃不敬!”
丹琴十分利落凶狠地将那民妇给唾骂了一顿。
京兆尹见状,咳嗽一声道:“既然世子妃来了,你们便当堂对证一下吧。”
这民妇是哪里来的,背后的人真是狗急跳墙,吃相难看的厉害。
要是没有那场公堂对质,这手段一闹,保不齐还真能给这位世子妃带着污点。
可公堂上都澄清了,皇家和景王府都没说什么,还来这一套······
京兆尹有些头疼,想起景王妃对世子妃的态度,不敢再往下想了。
宴蓉冷笑一声,并不如上次那般好说话,道:“大人,那日公堂之上,本妃说的明明白白,他们是什么东西,配来与我对质?”
“世子妃稍安勿躁,本府定会秉公执法的。来人啊,给世子妃赐座!”京兆尹见宴蓉脸色不对,立即转了口风。
他这京兆尹府,都快成了小衙门了,什么事儿都得处理。
“多谢大人。”
宴蓉随口道了谢,便坐下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还能有什么花招。
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京兆尹是个聪明人,不会任由别人构陷她。
只是,这两颗老葱,是谁拔过来的?满大街的告示,又是谁贴上的?
京兆尹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村夫答道:“我们夫妻二人是幼时在世子妃住的乡下农庄里面伺候她日常起居的一对佣人。”
“大小姐,您可不能因为当上了世子妃就忘恩负义啊!咱们夫妻俩把你养那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么?”
村妇用惯了乡下撒泼的路数,指着宴蓉就开始哭天喊地。
宴蓉冷笑一声,道:“功劳?你们夫妻二人能有什么功劳?呵呵呵,本妃可算是想起来了!你们二人确实就是当年那一对狼心狗肺的家伙!”
“本妃当时养在你们手下。你们狗仗人势对本妃非打即骂,什么脏活累活儿全部都丢给本妃做,大冬天本妃为了洗你们一家子的衣服,手都冻得毫无知觉,你们竟然吹毛求疵嫌弃衣裳洗得不干净便罚本妃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跪了一整夜,本妃差点儿死在那个雪夜了!”
宴蓉越说越气,起身走到那对恶毒夫妻面前,居高临下道:“今个儿你们倒是也有脸来寻本妃,本妃都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还自己上门来送死来啦!”
那一对夫妇眼神躲闪,自知理亏,气势上一下就骤减了一半。
“是啊,所以您前阵子才来报复我们夫妻俩,在乡下纵火烧毁我俩的农庄,我俩好容易死里逃生,所以我恨呐!恨你能够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竟然还不放过我们这些穷苦的下人!若不是您先不义在先,我们俩有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村夫仔细回忆着那人教自己背的词,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丹琴一听便听出来其中端倪,道:“放你娘的狗屁!世子妃昨日都还在京兆尹府,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如何去烧你的农庄?你在这里满嘴喷粪污蔑世子妃的清白,你倒还有理了是么?”
宴蓉拉扯了一下丹琴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那村妇继续道:“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们也不会把您和花明兮那些苟且之事给抖搂出来。世子妃您权势通天,却不知我们贫苦人家对家宅多看重。”
“你们看重的不止是家宅,更是金银吧。”宴蓉轻蔑一笑,指了指身后的丹琴道:“你来说。仔细说。”
“是。”丹琴从袖中掏出一摞纸,缓缓道:“我们景王府一直在严查城中谣言之事,正巧也查到了这对狗···咳这对夫妇。这对夫妇本来有三个儿女,但是去的时候农庄确实已经被烧毁,他们的子女也已经不在农庄居住了。通过走访周围的居民得知,前几日有一个富贵人家去了他们农庄一趟,给了他们许多金银珠宝。那人走后,农庄便起了火。”
”
“但是蹊跷的是,那对夫妇和子女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就将所有金银珠宝全部搬运一空,一家五口毫发无伤,去了城里购买了一处十分奢华的住宅。这里是他们购买时房主所留存的单据和附近村民签字画押的口供。”丹琴扬了扬手上的那摞纸。
宴蓉满意地眯起眸子,段景蘅派出去的人效率很高么。
“把单据和口供呈上来看看!”
衙役接过宴蓉手中的单据,递给了京兆尹。
师爷站在一旁仔细查看了一番,道:“确实是原来的单据,不是造假。上面的名字处也按了他们夫妻俩的手印。口供上所说的也和世子妃所说的一致。”
京兆尹将惊堂木一排,指着堂下那夫妇俩怒道:“你们二人对此有何说法?”
那二人瞬间如惊弓之鸟,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家产都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