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前脚在景王府掺和着花明兮的事的几日,李姣姣便已经被抬进了镇国公府。
“夫人,这小公爷今日抬小妾,您作为正妻当真不去瞧瞧么?”
从地牢里出来,寒蝉的贴身丫鬟实在害怕,随便找了个话头。
寒蝉冷哼一声,不屑道:“小公爷哪个尿性你是不晓得么?何况还是个小门小户的,本夫人去了都是太瞧得起她,那本夫人以后在府上的威严还如何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么?”
“夫人请放心好啦,上下一干人都打点过了。春花也在府上瞧着呢,不会让那小贱人好过的。”
“行了,小公爷那边正在兴头上热闹着,咱们也热闹咱们的去,传轿子来。”
“还是去菩提庵?”丫鬟属实没想到,那明怀还没凉透,自家主子就要去找新欢。
“到底是本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最知主子的心意。”
寒蝉会心一笑,乘上轿子便扬长而去。
镇国公府。
李姣姣被从偏门抬了进府,想着自己是个小妾,走偏门便也忍了。
她盖着喜帕,被人牵着下了轿子。
由于是纳妾,没有礼仪队也没有什么来祝贺的亲朋,全程只有丫鬟们带着李姣姣走一个流程,甚至连小公爷都不会出现,她只需对着正院磕三个头,再送入洞房等着小公爷的临幸即可。
来牵她的便是寒蝉身边的二等丫头春花,春花扶着她的手,柔声道:“哟,咱们的李姨娘可算是来了,跟着奴婢走便是。”
李姣姣被喜帕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任由她牵着走。
“这第一步啊,便是跨这喜盆,这跨左右脚可是很有讲究的,李姨娘可要想仔细了。您现在也瞧不见喜盆在哪儿,便听着奴婢的指令踏吧。”
新娘子进门要跨过一个燃烧着炭火的火盆,寓意红红火火吉祥喜庆。
李姣姣点点头,一步步小心谨慎向前挪动,直到脚边感受到火盆炽烈的温度才稍稍停下来。
“您可别停啊,这多不吉利,来,听我的,一大步跨过去。”
李姣姣没有生疑虑,跟着春花的指挥一脚迈了过去,谁知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稳稳落地,脚底反倒生了刺痛,像是被炭火烧灼一般。
“啊——”
李姣姣一脚下去,正踩在了火盆正中间,烧红了的炭火灼烧着她的脚,她慌忙抬开脚却不小心一脚将火盆给踹翻了。
火盆翻滚了几下,倒在地上满是灰烬,场面十分难堪。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诶,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就算您不愿意嫁进咱们镇国公府也犯不着这样诅咒咱们镇国公府呀,这大喜的日子打翻了炭盆,可是大凶之兆啊!”
春花夸张地尖叫起来,惹得四周看戏的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起来。
李姣姣愣在原地,嘴角牵起苦笑。
没想到进这镇国公府,第一步就被人下套走得如此艰难……
“你呀你,这要是被小公爷知道了,你这辈子怕是在这镇国公府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春花佯装唏嘘着,算准了小公爷便要过来,说话的声音也更大了些。
果不其然,小公爷不知何时踱步到了这儿,正巧看见李姣姣一脚踹翻了火盆。
“小公爷到——”
跟着小公爷的小厮大喊了一声。
李姣姣蒙着喜帕,更加战战兢兢。
小公爷看了地上一片狼藉,怒道:“丧气娘们儿,进个府都进不好!别拜了,给小爷把这娘们抬到床上去,刮光了衣服好生等着爷!”
春花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了声是便将李姣姣扭送进了房间内。
一夜蹂躏之后,李姣姣险些下不了床,下半身还未好全的病反倒愈发严重了些。
李姣姣从此便在镇国公府当了个隐形人,第二日去给寒蝉敬茶,任由那滚烫的茶水把手烫红了也不敢吱声。
寒蝉折磨了她几日,又将春花安排着去监视她,发现李姣姣确实是个软柿子,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影响,性子又怯弱无能,久而久之寒蝉便将心思从她身上移开,再度寻欢作乐去了。
小公爷也只是图个一时新鲜,有时传话要宿在李姣姣这里,每每都是李姣姣独守空房,李姣姣悄悄打发了人去寻,才发现小公爷常常逗留于秦楼楚馆,经常彻夜不轨,而寒蝉也是如此,原是这两夫妻都是各玩各的罢了。
李姣姣在府中谨小慎微,时常见着寒蝉去寒府探望寒月,寒月也常常来镇国公府,却不曾来见自己这个闺中密友,反倒小公爷每每见着寒月,那色迷迷的眼睛就几乎要把她活刮了一般。
每每此时,寒蝉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仿佛习以为常一般,一点不觉得这小姨子同自己姐夫这样眉来眼去有什么不妥。
李姣姣越观察越心梗,和着这寒月寒蝉都是一个货色,蛇鼠一窝供哪个中年油腻男玩弄,就她二人还不够,竟然也要拉自己下水,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若是说这府上谁还对小公爷真心,怕是再怎么也挑不出一个女子来了。
李姣姣这边哀叹着,伺候她的春花倒是态度恶劣,见着她不受宠便故意苛刻对待她。
由于心里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