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只感觉他目光灼灼,被他盯着心虚得心里都快要烧起大火来。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本世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是么?”
段景蘅见她不说话,便将她心中的话一并给说出来。
完蛋了,事已至此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我同表兄自小便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只是因着爹爹的逼迫和皇帝的指婚才阴差阳错嫁到了景王府。现在表哥来寻我想同我再续前缘……”
“所以呢?”
段景蘅万万没想到,宴蓉竟然能够直接将这些肺腑之言都讲给自己这个丈夫听,是告诉了自己她赠送了自己一片青青草原,还得让自己成全是么?
“你同我本就不是真夫妻,我跟谁在一块儿好像也用不着你管吧?我可只答应了不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可没说不允许我自寻良缘……”
宴蓉见段景蘅不松口,便提前来她同他先前的约定来。
段景蘅更是被气得差点儿呕血,冷笑一声道:“所以事到如今,你竟用我们之间的约定来威胁我?”
宴蓉见段景蘅脸越来越黑,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这他妈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我发誓我一开始只是想说点儿什么话缓和缓和尴尬,怎么就硬生生沦落到了这一步?
算了算了,真是祸从口出,我不说话便是了!
宴蓉闭口不言。
段景蘅见她这副模样,原是连些搪塞自己的话都不愿说了么?
你我二人竟然就到了相顾无言这般地步?
段景蘅强忍心中怒火,冷着脸道:“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有杀花明兮,是为了你,但是我现在就恨不得马上弄死他。你好好在这里待着自求多福吧,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不许踏出王府一步。”
段景蘅甩下这句话,便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临了还叫丹琴贴身伺候严加看管不准离开宴蓉身边一步。
宴蓉见着段景蘅这般怒气冲冲,着实也被吓到了,愣在原地越想却越生气。
眼见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宴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捶着被子将段景蘅臭骂一顿。
菩提庵。
“怎么回事?”
寒蝉早先听了丫鬟来报,便匆忙赶到了菩提庵同明怀会面。
一推开门,见明怀仍旧云淡风轻地在饮酒呢。
“寒夫人何事这么着急呢?倒不如先坐下来喝一杯。”
明怀说着往寒蝉面前的酒杯里面斟酒。
“听说你今夜同宴蓉会面的时候被世子给抓了个正着?你倒是心宽,倒还有心思来这里喝酒呢。”
寒蝉举起酒杯小呷了一口。
“那又如何?表兄同表妹路上遇见了聊会儿天,有何不可?”
花明兮压根没把段景蘅当回事儿,叫他撞见了又如何,自己马甲没掉就万事大吉。
见明怀语气中十分淡定,想必事情还未暴露,寒蝉也稍微放宽了心。
“这么说来,你是算准了宴蓉已经上钩了么?”
“你猜今个儿那世子府来尚书府找我所为何事?”
明怀卖起了关子。
“找你作甚?”
寒蝉懒得猜也猜不出。
花明兮扑哧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笑,道:“她来求我,让我想法子同她私奔呢。”
寒蝉听闻大喜,奉承道:“不愧是这菩提庵的头牌呢,拿捏女人属实是有一套。”
“寒夫人说这话可就冤枉明怀了,明怀对夫人那可是情深意重,哪里敢有拿捏之意呢?”
明怀情商颇高,说话总让寒蝉心生愉悦。
“就你一张嘴贫得很。”
“我的嘴可也厉害着呢。”
明怀说到此处,勾人的眼神渐渐往寒蝉的下半身瞅去。
寒蝉被她看得脸上泛起红晕,娇羞道:“来同你是商议正事了,少不正经。”
明怀扮作委屈,语气里颇带着点遗憾,道:“啊,原来寒夫人来此处只是为了利用明怀办正事呢,果然要远离你这样的致命女人,冷心冷肺的,一心就盼着我同其他女人上床。”
明怀少说也是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区区拿捏一个寒蝉还是易如反掌的。
寒蝉哪里见得这样的绝色佳人委屈,便道:“好啦,晓得你这些日为我办事辛苦,京郊给你安置了一套宅子,事成之后这地契便是你的了。”
寒蝉将一张地契拿出来在明怀面前晃了晃。
“还是姐姐晓得疼我,明怀就在这里先谢过了。”
明怀瞅了那地契一眼,见着宅子位置和面积都算尚佳,脸色这才和悦起来。
“你同那宴蓉发展得如何了?”
寒蝉问道。
“那小妮子一心想同我私奔,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在景王府还敢私奔,那小妮子胆子也是大了些。我只先顺着她的心意假意答应了她,她竟然当场就拉着我想要走,还好后面世子爷突然过来将她给带走了。”
“看来那宴蓉对花明兮确实有旧情。”
寒蝉点点头,只要这宴蓉对花明兮还有情,日后岂不是就任由她拿捏了么?
“有情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