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老夫人的葬礼在七日后举办,齐国公府两个在外赴任的男丁都告了假回家。
寒月被关了好几天的禁闭,直到哥哥们回来,一家人才终于吃了顿饭。
饭桌上,齐国公虽不再满脸怒色,却仍旧对寒月没什么好脸色。饭后,两个哥哥都来找她。
“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寒凛忧心忡忡道:“幸好这次的事没传出去,要不你以后怎么嫁人啊?想过吗?”
寒月哭得伤心:“哥哥不要再责骂我了!都怪那个宴蓉!要不是她把世子迷得鬼迷心窍,我何至于出此下策!”
“说!那人是谁!”寒澈可没有寒凛那么好说话,他虽没有着盔甲,但即使回家奔丧,也是剑不离身,此刻猛地拔了出来:“是谁玷污了你!我去杀了他!”
寒月已经够羞耻了,哪里敢把王二狗再说出来?何况,她也不认得王二狗,只觉得他是个市井小人,哥哥要是去寻仇,岂不是相当于把自己做过的事情昭告天下?
“哥哥别问了……”寒月将头埋在手中,她知道哥哥们都是为她好,但她真的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
寒澈气得猛一拍桌子,道:“都是爹爹平时忙于朝政,顾不上你,我这就找爹爹说理去!”
说罢,他将门踹开,风呼呼的灌进来,居然真的要去找齐国公说理。
寒凛叹一口气,又宽慰了寒月几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你也别想太多,拿去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寒月收下银票,点点头。
这件事当然没有发生过,她可是要清清白白的嫁给景王世子呢。
另一边,寒蝉看向自己的夫君:“齐国公府的事情也算完了,明日我就跟你一起回家。”
小公爷这几日偶尔从窗户里看到寒月,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想起那晚的情形。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就把她直接带回来了呢?应该先享受一番才对。
“别急着回去。”小公爷一边想着,一边道:“小姨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得多陪几天吗?”
寒蝉想了想也是,于是道:“那你回去吧。”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这几日,辛苦你了。”
难为他肯帮着操办祖母的葬礼,倒是长进了一点点。
“不辛苦不辛苦,我身为姐夫,也得照顾照顾小姨子不是?”小公爷随口道。
寒蝉顿时起了戒心,不应该是帮衬祖母的丧事吗?怎么就变成了照顾寒月?
“你该不会动心思动到我妹妹的头上了吧!”寒蝉惊叫一声。
“你说什么呢!”小公爷被她逼得后退一步:“我就是看寒月可怜,想着多照顾她一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寒蝉怒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那晚去群芳阁是做什么的?家中那么多妾室,你把群芳阁的花魁都给带回去了!这些我都忍了,现在你居然要朝月儿下手,你还是不是人啊!她可是我的亲妹妹!”
小公爷被她这么一骂,也怒道:“亲妹妹怎么了!她是什么好东西吗?都去群芳阁给人做妓.女了,我不嫌她脏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寒蝉捂着胸口:“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绝不可能得到我妹妹!”
小公爷只觉得一口气上来堵得慌,道:“好啊,我这就把你妹妹在群芳阁做的好事都说出去!让大家都看看她,你们齐国公府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看看还有谁敢娶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小公爷骂完,又仔细盯着寒蝉:“你也是齐国公府的女儿,你该不会和她一样吧?”
他与她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她在那种事情上是什么表现,他可是一清二楚。
原本他还挺喜欢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屡次被她勾引,让寒蝉以四十多岁的高龄,还生了第四个孩子。
可是现在看看寒月,他忽然就有了别的想法。
她会不会和她妹妹一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从前的许多端倪也就都被重新翻了出来:“我说,你隔几日就要去尼姑庵上香,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寒蝉一惊:“哪有的事!”
小公爷却眯着眼仔细回想:“我似乎听人说过,有人在那个尼姑庵见到过男子,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与别人私会!”
寒蝉被着突如其来的罪名惊呆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胡说什么!我为你生了四个孩子,你居然如此怀疑我!”
小公爷步步紧逼:“真的没有吗?要不要我派人去查一查,把那尼姑庵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出来!”
寒蝉慌了,她确实与人私会,也确实背着他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凭什么他可以带那么多女子回来,自己出去寻个乐子就不行?
“你要不把你妹妹让给我,我不仅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还要把你给休了!”小公爷冷哼一声:“你们寒家的女儿,一个个都孟浪的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蝉心底泛出一阵恐慌,忙道:“别,你不能休了我!我在镇国公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