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雍从普救寺进香出来之后,果然就看到了之前放着墨梅图书画摊的那名年轻摊主,此时此刻正在跟王苞说话。
这一幕与前世几乎一模一样。前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王苞买下了那幅墨梅图,才会有了他们二人的结识,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现在看来,自己想的没有错,这两个人果然就是一伙的。
秦雍看到这一幕,目光一闪,紧接着便是带着铜铃朝着那个字画摊走了过去,刚走到字画摊前方,秦雍还没有开口,铜铃便是代替他问道:“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年轻的摊主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略带着几分歉意道:“二位不好意思,这幅画已经被这位王公子买走了。”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王苞。
秦雍顿时皱了皱眉,开口,“已经被买走了吗?看来还真是时运不济。”说到这里,他讲目光转向秦雍,极其客气地开口道,“不知这位兄弟是花了多少钱买的,在下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割爱?”
一旁的王苞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位兄台,这幅墨梅图可是罕见的珍品,无论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秦雍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三倍价钱呢?”
王苞摇了摇头,“兄台还是请回吧,我说过了,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更何况莫学士的墨梅图本就是天下珍品,这一幅墨梅图更是珍品中的珍品,我是绝对不会卖的。”
秦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铜铃,我们走吧。”说着,秦雍便是准备带着铜铃准备离开。
铜铃倒也没有那种传统的恶奴想法,虽然秦雍贵为皇子,但他也不想强人多难夺人所好,既然此刻王爷准备离开,他当然没有异议。
不过就在秦雍走出去还没有几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王苞的声音:“兄台暂且留步。”
秦雍立刻停下了脚步,目中闪过一丝精芒,问道:“阁下改变主意了?”
王苞微微摇了摇头,“不,只是看兄台这般模样,应该也是画道中人,在下虽不愿意割爱将此画卖给兄台,但是借给兄台观摩几日,却是可以的。”
秦雍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问道:“借给我观摩?真的可以吗?”
王苞点点头,“当然,不过兄台可要按时归还。”
秦雍爽朗一笑道:“这是当然,我只借来此画观摩三日,三日之后必然双手奉还。只是不知阁下住在何处,我倒是去何处寻找?”
王苞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道:“不必劳烦兄台,兄台只需告诉我住址,三天之后我自己上门去取就好。”
秦雍皱着眉头斟酌了片刻,而后微微点了点头,“如此也不是不行,那这样吧,三日之后,阁下就到西城白虎大街第九府来拿即可。”
王苞听到秦雍答应他上门去取画的要求之后,心中一喜。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雍又问道:“对了,在下樊勇,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好说,在下王苞。”王苞爽快地回答道。
秦雍微微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王苞一眼后,问道:“敢问可是王家三公子王苞?”
“正是。范兄也知道?”
“三公子说笑了,在京城的哪个能不知道王家?没想到竟是三公子当面,在下失敬了。”秦雍连忙冲着王苞拱了拱手。
王苞笑道:“范兄太客气了,我观范兄与我都是同爱画道之人,我与京中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经常会在聚合楼举办名家画作赏析会,范兄若有兴趣,下回也可来看看。”
秦雍眼睛又是一亮,连忙道:“三公子若不嫌弃,在下自然是愿意的。”
王苞笑得更开心了,道:“既然如此,按我们就说好了,三日之后我去范兄你家那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聚合楼参加赏析会,就赏析这副墨梅图,如何?”
“如此甚好。”
秦雍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从王苞的手里接过了那副墨梅图,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而后便跟王苞道别,径直走出了朱雀大街,往西城孝王府方向走去。
秦雍刚走,王苞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名年轻的画摊摊主此时站了起来,对着王苞轻轻拱手恭贺道:“恭喜王公子旗开得胜。”
王苞听了,心中更加得意洋洋起来,只用一幅画,就成功与这位新封的孝王结识了,父亲给他的任务也不算是很难嘛。当然,这也要全靠了父亲提前设计好的计策。
想到这里,王苞微微正色,对身旁的年轻摊主道:“去,回禀父亲,就说孝王已经入鷇了。”
……
……
离开普救寺之后,秦雍将手中的墨梅图随意地扔给了铜铃。
铜铃有些不明所以,这明明是王爷辛辛苦苦甚至是折辱身段才从那个王家三公子手中借来的名画珍品,为何王爷却是这般随意对待。
他当然不知道,刚才秦雍对那副画的表现出的极大兴趣和渴望,不过都是演出来欺骗王苞的罢了。自从前世经历了那件事请之后,秦雍早已经不喜欢这些除了修身养性之外,对治国理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