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朝中这些老臣如此做事,真的有用吗?”
深夜,皇宫之中的亲王府之内,刘平正捏着自己的眉心强打着精神,当他得知秦川在这许都之中掀起的风波之后,当即便私下里安排了不少官员进校士府送礼。
刘平身为献帝的亲弟弟,在这帮汉室老臣眼中的地位自然要比肩刘协,不过可惜得是如今的大汉天子既无心气又少谋略,想要依仗这种陛下与曹操抗衡,实在是难上加难。
虽然这些汉室老臣将刘平与刘协的地位摆的如出一辙,但刘平毕竟就是不在这个位置之上,只要刘平心中所想的只是维持汉室统治,那么这些汉臣自然也不介意在暗中推波助澜。
听着自己身旁宦官的言语,刘平罕见的没有露出自己寻常的淡然,反倒是皱了皱眉,苦笑了一声。
“说是有用,但用处也就那么一点,但说没用,可说不定就能让这秦川与曹操离心离德……”
刘平让那些汉臣所做的,无非就是拿出一些地位不痛不痒之人,让他们自污前往校士府送礼!
他校士府若是都能收了这些钱财,那么只要在朝堂之上将此事披露,便不愁继续让校士府就如此沉沦下去!
甚至于,顺便可以将秦川也就此拉下马!
“告诉他们,过两日光景,让他们联起手来弹劾校士府受贿之事,不说逼得曹操放弃校士府,但也一定要让这许都没了秦川的位置!”
“原本此人身在明处,我想要动手简直易如反掌,结果自打他拿了校士府的位置,如此雷霆手段反倒是将我先摆了一道……”
刘平说完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尽管秦川对于宫中的攻势做的极为隐秘,但就以刘平的手段,秦川此番将张公公纳入麾下,未免也显得太过明显。
秦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借助自己如今手头的权力在宫中留了这么一个钉子,要是再给他些许时日,刘平到时候也要担忧自己身边如若都是秦川的眼线,那今后自己如何自处?
刘平身旁宦官看着自家主子如此为难的申请,也只得是微微躬身答应了下来。
不过未等他去传命,仿若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对着刘平拱手道。
“殿下,那位公子前些时候进了楼中,不光查了这些日子楼里的账目,更是打伤了几名女子……”
那宦官说起这事儿之时,言语之中明显有几分拘谨,但其面色却是说不出的轻佻,仿若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摆在自己面前。
这般诡异的神情,不消一会儿便出现在了刘平的脸上,待刘平低低的笑了几声之后,这才传来他带着几丝快意的声音。
“这般大礼,本王倒是很好奇你有多大能耐可以处理……”
“秦川,若是你早两年来许都,说不定这大礼你还未必收的下,但今时今日,我给曹操的这个大礼,可是会让你焦头烂额!”
……
曹操缓缓将自己手中校士府的行动报告合上,犹豫了一番但是却并未将其丢到一旁的火盆之中销毁,而是静静地等着门外的动静。
到了今日,就连一方雄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年迈,无论是豪情还是手段此时此刻实在是比不过秦川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虽然平时会显得有几分鲁莽,但是在这般要紧关头就凭其能力与足够的魄力,便足以让曹操觉得满意。
曹操本就是个充满矛盾之人,一来他生性豪放,当初征讨袁绍之事被时任袁绍麾下文学橼,将自己祖宗三代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陈琳都能够谈笑间饶了他性命,但若是论及多疑,他又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将‘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种话说出口的人。
虽然曹操给予了秦川莫大的权利,而且如今看秦川所做之事,无疑也极为甘心的按照自己的安排走上了一条独立于汉室的道路之上。
那么今日许都之中出的事情,最迟今夜,他理所应当该把查到的情况送到自己的身边。
但如若秦川真的借助自己的手将此事就这么压了下来,曹操想到此处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手下有如此擅权之人,虽说有了自己的口头承诺,但如此的欺瞒曹操却是不能容忍。
……
一个时辰眨眼而过,随着书房大洞开,曹操官署之中的仆从捧着两卷竹简入门,当着曹操与贾诩二人的面小心拘谨的捧了上来。
曹操虽然欣喜,但是面色却未曾有一丝变化,反倒是此刻极为期待这秦川会拿出一封什么样的汇报,而当他看到了那下仆手中做工考究的密函盒子之时,嘴角也挂上了一丝莫名的笑容。
当曹操打开校士府的密函盒子之后,便开始细细的斟酌秦川进入许都之后的写的的一封密奏。
这密奏乃是秦川亲笔所书,虽说字迹着实是有些入不了曹操的眼,毕竟身为一个现代人,让秦川几月间便能拿起狼毫笔实在是有些难为人家,可就凭这密奏之中事无巨细,乃至将今日亲自上门每一位官员的官职、名字都录入,可见其用心考究。
秦川自知自己如今打工的老板可是这世间难得一遇的雄主,纵然自己有了独断之权,但也得跟人家有个说法。
有些事情说开了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事儿,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