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是暖和的?
清橘留意到了银果离开前说的这一句,她垂下眼眸,又在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她洗漱完,端着水盆去倒了水,才回来检查了一边柜子里的东西。
和银果所说的一样,她昨天弄掉了的衣物,药瓶都被放回到了柜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看都很奇怪啊。她晕倒了之后还会好好地躺上床?
清橘从柜中挑出了昨天杭逍给自己的那个药瓶,将它捏在手中,心里却还在想着:
唉,但是这屋子里也不可能进来第三个人了吧。
最后清橘摇摇头,她将药瓶放在手心里转了几圈,发现里面似乎还有“唰唰”的声音,这是还没有空瓶。
“一粒,两粒,三粒?!”
她昨天是有多眼瞎,倒出一粒就吃了的。没看见它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啊!
清橘无语地把它们都装了回去,仔细想想还是把这药揣在了身上。
“清橘,这姜汤就给你放在这里了啊。”膳食房端姜汤来的婢女同清橘也是熟识,还给清橘带了一些吃食。
清橘谢过了她,又问她知不知道小姐的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小姐的去处。你一个贴身丫鬟不应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吗?呵呵,行了,知道你今天休息。嗯,我想想啊,小姐一早就去了夫人房里。”
那位婢女也坐下来同清橘细讲道:“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大夫人要被抬为正妻的事情。”
“嗯。”
“虽然老爷还没有正式宣布这事,但已经让府里人都准备起来了。之后是老爷把所有的小姐和少爷都叫去了书房。”
“这又是为何。”清橘撑着下巴,一时没有想起来是什么事。
“你忘了啊,这马上就是秋猎了啊。这次秋猎可是在岳别山的那处围场。”
“秋猎不是男子的事情吗,和小姐她们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傻了呀,秋猎结束后便是秋日祭祀。宫里,朝上的女眷都要在祭典上为我朝祈福。而且这次依我看啊,去的肯定是大小姐和二小姐,还有大少爷了。”
清橘愣了一下,也轻笑一声后点了点头。
“而且,老爷要抬正妻的事情也和秋猎有点关系。”婢女神秘兮兮地说道。
因为秋猎时,入场的官员都会带上自己的女眷。墨觅往年虽然也是带着白愫去的,但是白愫以妾的身份出现总是会惹来不少夫人小姐的闲话。
再加上秋祭时要求留下的女眷必须是正妻和嫡女,往年这个时候墨家都没有人能参加秋祭。墨觅这个时候将白愫抬为正妻也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老爷和夫人这般恩爱,若不是早年间老爷答应了相府,在二小姐及笄之前不能续弦。咱们这墨府早就有女主人了。”
不过今年墨俞柒也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吧,墨觅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白愫抬为正妻了,只能说他是真的宠爱白愫啊。清橘心里想着,却也没有说出来。
反正相府的人现在也管不到墨家来了。
很快清橘用过了餐,将那位婢女姐姐送出褚玉苑。
她在小姐的屋外等了会儿,也没见墨芊云回来。天冷风寒,清橘便只能先回去侧室里。
刚才膳食房的那个婢女姐姐说的倒是不错,若是这一次白愫能成功地被提为正室,那墨芊云也能作为嫡女参加秋猎了。
原书中因为墨俞柒和白愫母女俩的关系糟糕到了极点,墨觅想要抬白愫为正妻也被墨俞柒拉上了相府的人为由阻止了。
清橘脑子里瞎盘算了一些,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
秋风瑟瑟,清橘坐在屋中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明明窗门紧闭着,她暗付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着凉了,便去重新烧了一壶水。
走到窗边时,她才发现这屋子的后窗似乎并没有关好。
褚玉苑的窗向来只能从里面关实,若是要从外面关窗,支架就会卡住窗户的下端。
昨晚银果没有关好窗吗?清橘将窗向外掀开,朝外看了看。
蓦地她看见了在窗边的泥土中似乎是有一些踩上去的脚印。
清橘皱了皱眉头,心跳也快了几分。她连水也顾不上烧了,连忙跑到了外面,穿过树丛到了后窗的这个位置。
夜里没有下过雨,墙脚的这一处泥土也算不上潮湿,甚至还有些松散。但是似乎是站在这里的那个人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块土垛上也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些脚印的轮廓。
清橘盯着那个脚印看了许久,又伸出了自己的脚上去比对了一下。
它这明显不是哪个丫鬟的脚印,而是一个男子的脚印。
一个男人,在这后窗的位置是做什么?偷窥吗?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清橘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褚玉苑中应该不会有那个当差的敢在侧室偷窥,莫非是其他地方的?
啧,不会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吧。她在心里暗叹自己太过倒霉了,这是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吗。
大部分时间在侧室住的都是清橘,所以她一般也放心把东西放在这里。
清橘神色淡陌,一张脸上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