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楚夜渊,早点同意了就把你手上的筹码放到这边押盘上吧。我们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不要耽误我一会找人。”
曲长阳得意地挥着扇子指了指楚夜渊手中紧攥着的翠色锦袋。
一旁的南宫黎和傅子延也早早地把自己的那份筹码放到了各自的押盘中,看笑话似的盯着楚夜渊和清橘,尤其是傅子延露骨的眼神放肆地盯在清橘身上。
“我玩你……”
楚夜渊气得抄起锦袋就想向曲长阳脑袋上砸去,今儿要不是清橘在这,他指定能和曲长阳拼个你死我活。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你敢在多说一句,小爷我今天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夜渊。”一直沉默不语的清橘突然开了口,她一手扣住了楚夜渊将要抬起的手,在楚夜渊回头的时候用眼神制止了他。
她声音依旧压得低沉,楚夜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忧虑,但还是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消停会儿。
楚夜渊想着,清橘果真和那些他见过的女子不太一样,刚才曲长阳几人对她这般冒犯,她都能够置若罔闻,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楚夜渊从她眼中看到的淡然,让他不知怎么的就安心了下来。
这样的眼神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见,最早在墨府见到墨俞柒的时候,他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清清冷冷,置身事外。不过他看着清橘这般就比看着那个墨俞柒要顺眼得多,那个该死的女人只会让自己颜面扫地。
清橘微微抬起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宽大的斗篷帽檐下露出的幽黑的眼眸,一瞬间好像能看透人心。但她很快收敛了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桌面上,好似从来没有抬眼过。
曲长阳皱了皱眉,虽然清橘看他也没有多余的眼神,但他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在看不起他?
“各位公子。”清橘没有在意他的面色,从容不迫道,“你们也知道这位楚公子身上的钱是我出的吧。”
楚夜渊的手还被她扣着都忘了收回来,一脸懵逼地看着清橘。本来他还想着,清橘一个姑娘家的不好去和那些家伙理论,这会怎么感觉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怕他们。
“是,那又怎么样。”曲长阳哼哼道,我们一群男人讲话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什么事,难道还能讲出个花来吗?
“既然是用我的钱来换的筹码,那你们要的这场赌局也应该是我来和你们赌啊。”她幽幽说道,手指蓦然松开了楚夜渊的手腕,又慢慢地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势感。说到最后,她不容置喙的语气中逐渐沾染上了一丝笑意。
“什么,你什么意思?”曲长阳一时还没有听懂她说的是什么,脑子都还没转过弯来。
楚夜渊却是突然眼前一亮,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呢。以清橘的名义和他们来赌,那她就不用做那个筹码了。就算清橘和他真的赌输了,那欠钱的是他,也只是他被抵押出去了。这样就能完全把清橘隔出去了!
楚夜渊觉得自己想得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他要是输给了谁就上谁家去呗。反正有曲长阳他们几个人的父母在,完全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啊,正好自己还省了个借口可以去别人家蹭吃蹭喝!
等曲长阳几人想明白了清橘的话后,皆是一脸菜色,不是,谁会要楚夜渊这家伙!带回去碍眼吗?
“呵呵,什么意思?很简单啊。楚夜渊欠的是我的钱,被我当赌注押在这了,有什么问题吗?”清橘掩在斗篷下的眉眼弯弯。
“你区区一届女流之辈,也配替他说话?楚夜渊,你自己说说,依附于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曲长阳有些不屑地敲了敲桌,想让楚夜渊自己去训一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长长他们男人的威风。
但楚夜渊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可不在意这种非要在女人面前树立威风的事。好看的姑娘他宠着点不好吗,干嘛要拿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去压她们,闲着没事干了吧。
“我觉得没啥毛病啊。我这怎么能叫依附与她呢。我只是单纯地欠了她的钱,就用作为你们的赌注来还债。要不兄弟几位来帮我还了这个笔债?”
楚夜渊说完,见曲长阳几人面面相觑,也学着清橘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他飞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在一边站好,还拉着清橘的手臂,让她坐在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曲。他满脸都是对清橘的信任,曲长阳竟然还能从他明媚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和他旁边那个女人如出一辙的对自己的嫌弃。
清橘与正对面的曲长阳对视,双方都有些面色复杂,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清橘更是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只是现在她不得不坐在这。
“虽然把我作为赌注这不太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什么物件。但我知道你们都是把我当朋友,朋友间开个玩笑罢了,我啊,都会原谅你们的。”
楚夜渊看着毫无心机,大大咧咧对着这么多人说了很多,还很仗义地重重拍了几下离他最近的傅子延的肩膀。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却笑着看向曲长阳,嘻嘻一笑。
“夜渊啊,你这就没意思了吧,你又不是什么香车美人儿的。我们赌的也没劲儿了。”南宫黎捏了捏自己垂在耳边的小辫子,无不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