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秦楚涯和公主二字,不能说不像,只能说两者毫无干系。
清橘一时没忍住,第一个笑了出来。墨芊云也有些被逗笑了,但还是保持温婉的模样,在桌下掐了清橘一把,让她别失了规矩。
“安了安了,我也不会做什么,你们想笑就放开笑吧。”秦楚涯自己倒是很能看得得开,满不在乎道,“我哥早说我没有当公主的料了。还说宫里的丫鬟都比我标致。”
秦楚涯爱笑爱闹,也没什么架子,在原书中除了在秦宸逸的方面和女主有了些争执,一些是非观念上的事她都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因为幼时被秦宸逸救过,她一向都把这个不苟言笑的哥哥放在首位。清橘算是想明白了皇帝把她养在晴岳派,大概类似于城里爸妈工作太忙无暇顾及女儿,就把她送到乡下让她自由生长了。
“我在家中待久了,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原来杭大哥是晴岳派的大师兄,失敬了。”墨芊云面露歉意,很快她想起了什么,悄悄在桌下伸手抓住了清橘的手,通红着脸道,“公主刚才说的哥哥,不会是......”
“嗯,我哥就是秦宸逸,那个克妻的鳏夫。”
“怎么说话的,你哥知道了不削你一层皮。”杭逍说。
“啊哈哈。”秦楚涯干笑几声,“所以啊,我就说要早点给他找个媳妇。最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让他魂牵梦绕的小嫂子。”
“哦,最好还要能听你话的是不是啊?”清橘插了一句。
你这不是想找个嫂子,是想找根绳子给他拴上吧。这是很可惜哦。清橘想了想墨俞柒的条件,除了会让男主魂牵梦绕,其他一个条件也不符合。
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秦楚涯却趁机盯着面色还有些绯红的墨芊云摇摇头,说道:
“在门派里的时候还是大师兄更叫那些师姐师妹移不开眼,回到京城我这个老鳏夫哥哥倒是很吃得开,每次回京都是一堆的手帕香囊的往她头上扔。唉,你们这些贵族小姐哦。”
她打趣地拍了拍墨芊云,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一把揽住身边清橘的肩膀,说道:
“但我们门派有个规矩,婚嫁之事要一个一个来。可我们这个大师兄啊,眼界太高了。”秦楚涯不屑地瞟了一眼慢悠悠品茶的杭逍,继续说,“这不得来个姑娘舍己为人一下收了这个祸患,好成全广大相爱却不能定终身的师兄师姐们?”
“啊,是吗。我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丫鬟,掺和不上,掺和不上。”清橘一边装聋作哑,一边想从她怀里挣开。
“二丫,你放开清橘姑娘,她身上还有伤。”杭逍冲着秦楚涯和煦一笑,但以秦楚涯的角度却明显从中看出来一丝威胁。
“别管她,这丫头在山里人来疯惯了。”
秦楚涯嘟着嘴但也听话地松开了清橘,却又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下巴,掰过来正对自己。
“不错嘛,虽然是个丫鬟,长得却是一副狐媚样。”
你是在夸我吗?是在骂我的,是吧。清橘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她感觉自己青筋暴起了。
不过不得不说,清橘这个身体确实是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螓首蛾眉,美眸含笑,似妖似俏。纤腰皓腕,玉颈酥胸,勾人心魄。只是以前她向来安分做墨芊云身边的丫鬟,不施粉黛,不喜华裳。秦橘到了她身体后,更是凡事能避就避,心如止水的气质冲淡了不少焦躁的锐气,只有靠近瞧她的人才会觉得惊艳。
“诶呀,像你这样的妖艳女子,那种表面上正正经经的少侠们最吃这套了!”
秦楚涯继续卖弄着她褒贬不一的词库,这时楼下突然一阵声音高过了一阵,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杭逍订的包间正好可以看见楼下供唱曲儿,讲评书的台子,几人也纷纷往下看去。
“怎么又是她?”秦楚涯瞅瞅,打了个哈气道。
楼下,袅袅上台的是方才茶楼外撞到清橘的青衣女子,她手中抱着琵琶,面上却蒙着青色的面纱,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带着一丝天真懵懂的意味,看得台下不少男子心猿意马。
嚯呦,犹抱琵琶半遮面啊,清橘托腮,莫名想到这么一句。正好有曲子听,陶冶一下情操。但清橘这个人属实没什么音乐细胞,那个女子半段调子还没有弹完,她就有些困了。这曲子还没那女子每弹一段就给下面一个小眼神来得有意思啊!
无奈之下,清橘只好去接秦楚涯的话茬。
“为什么是又?”
“哦,你们还没来的时候,这女的已经就着琵琶唱了一曲了。虽然她唱的还行,但我更喜欢那个讲评说的老头,他语调老有意思,嘿嘿。”
“好吧,不过说来也怪,我进来的时候看着是个茶楼,怎么现在楼下坐着的都是些三粗五大的爷们,他们看着也不像来喝茶的。”更像是来砸场子的。清橘心里补了一句。那一个个粗壮的手臂搭在精致的茶桌上,像是要把桌子压塌了。
“这个嘛,还不是因为那个女的。她虽然是个唱曲的,但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不愿意去什么混杂的酒楼,非要到茶馆里唱。不过底下有不少人都是冲着她来的,能招揽生意,老板也没什么好说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