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小狐仙,小狐仙,你可知道道长的卦象怎么解?”小狐狸并不搭理,自顾自的理着毛发,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却见少年灵机一动,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几筒果酒,向树上讨好道:“小狐仙啊,你却不知,那箱子里的酒都是大人喝的哩,闻着香甜,实则入口苦辣,一点也不好喝!咱这有从杏园好不容易寻来的果酒哩,香甜绵柔,入喉清冽,回味悠长,小孩子最是喜欢,你要不要下来尝尝?”小狐狸眼睛一亮,腾地一下窜了下来,目光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几个竹筒,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毛茸茸的小爪子,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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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东西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敢说谎话本仙子可不饶你!?”少年忙点着头,附和道:“是哩是哩,那坛子里的酒并不稀罕,才弄了这么多来;这竹筒里的酒官家都舍不得哩,费尽心思才能弄到这么点!”小狐狸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少年帮自己拧开筒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待酒味满腔,小眉毛已弯成一道月牙儿,小眼睛眯了起来,小嘴咧到腮前,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回味过后,方才小腿扒拉着,将装满果酒的五个竹筒挪到自己面前,少年想留一筒作为日后戍边时念及神京时的回味,刚伸出手,便听到小狐狸吓唬般的吼叫。少年方才悻悻作罢,脸现肉痛之色,口中仍不依不饶道:“行吧,都给你了,那你可得好好地给我解卦?!”小狐狸满脸含笑,毛茸茸的小爪子拍着胸脯,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几筒果酒藏在树上,这才慢慢踱步到老道人画的卦前,围着卦象转起了圈,时不时停下脚步,陷入沉思,又时不时小爪在地上划拉,像是在推理演算。正在此时,白衣男子步入院内,见小狐狸仍在卦象前犹自琢磨,气的一把将小狐狸抄至胸前,狠狠地数落几句,方才朝这边的少年郎君轻轻一礼,语带歉意道:“小女顽劣,家父痴狂,若是惊扰到了小郎君,小可在这里赔不是了!”见少年只是摇头方才又提醒道:“小郎君快去前厅用午食罢,你的那些同伴们在等着你呢,若是误了归期,怕是不美!”少年面带遗憾,自顾自入了厅堂。白衣男子方才又拎着小狐狸数落道:“你不要命了?老祖宗的卦岂是你一牙牙学语的孩童解的了的?解的差了,你又怎么担待得起?”小狐狸鼓着腮帮子,小耳朵一摇一摇,小脸上仍满是不服。
军汉们吃饱了饭,方才由校尉带路,轻车熟路地回了营地,到了营地,已是夜幕将近,嘴里回味着那小院里的饭香,仿佛往日里干涩难咽的黄面馍馍竟也香甜了几分,用完晚食,劳累了一天的军士们映着皎洁的月色进入了梦乡,有了法牌的护佑,众人也能终于能在这些天里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了。夜色已深,唯有一个白净少年仍是靠榻上尤有所思,却不知是遗憾没有解开老道人给自己起的卦象,还是在心疼白瞎了自己的果酒,啥都没捞到!?第二天清晨,众人沐着晨露醒来,少年睁着朦胧的睡眼,撑起身来,打着哈欠,却发现自己胸前有什么物件掉落下来,捞起一看,却是一白色绢帛,上面布满如鸡抓狗刨般的凌乱字迹,少年细细辨认道:“此卦为:天命在西,死命在西!”绢尾附着如儿童赌气般的稚语“本姑娘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少年不由嘿然一笑,见一时半会儿没琢磨明白,便要将这绢帛收入怀中。哪知轻轻一动,这雪白绢帛便化作漫天黄叶随风散去,少年望着眼前纷飞的秋叶,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却是不知是这山郊野狐,痴汉诳语卦中何意?还是那孩童稚语,叶中藏书究竟作数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