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
这个话一出来,连阮软自己都知道她这是在异想天开。
“……也,也不是,我是说……”
“好了阿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姬长羽伸过去,揉了揉阮软的小脑袋,他笑意温柔。
“不会的,你不要比我这个孕夫还害怕好吗?”
“我没有怕,我只是……”
阮软是想要争辩的,可被姬长羽那种包容的视线看在眼底,她最后还是默认了下来。
这么担心的啊?
旁边的赵子卿神情微微一顿,若是这个怀孕的人,不是姬长羽,阮软还会这么担心吗?
他没有深想下去,会与不会,总归要真的试试了才能知道……
摸着自己手边的杯沿,赵子卿笑意微微收敛。
……
光光是户部,就已经抄出了那么多涉事银两,这五人自然不会放过其余的国之蛀虫。
李冉勋作为负责查账的主力人员,无疑成为了许多人眼中必须首要除去的一环。
若他是个女子,那便只有死路,可偏偏,李冉勋是个男子。
男子嘛……
即便李冉勋挂着男妃的名牌,可那又如何?
清白,才是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东西,但凡能够得手,以此把柄拿捏,李冉勋便再也不足为虑,更甚至还能化敌为友……
尚且牵连其中,还没有被找上门,就好似是热锅上蚂蚁的贵族们,当即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
无数的邀约一次又一次的递到了李冉勋手上。
鸿门宴?
冷笑着再度将今日的邀请全部回绝,李冉勋一边扔着信函,一边示意手下亲信将这些送心的贵族一一记下,以后重点查抄。
直到——
“大人,这封信,是您父亲传来的。”
父亲?
李冉勋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将这份邀请接了过来。
看了看落笔确实是自己父亲的笔迹后,他沉吟了一会……
“若是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父亲定然不会寻我……”
难不成……
自己手上查的东西,他们家也牵涉在内?
可他们本营都在自己的附属国,不应该会和主国贪污案扯上关系啊……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所不对,李冉勋到底还是点下了头。
“去与陛下说一声,一会随我赴约。”
“是。”
那小侍才刚刚应下,还没有转身,就听得一道女声从后传来。
“赴约?”
明明是随口一句,却让那小侍当即红了双颊。
李冉勋放下了手里的笔,落笔声一惊,倒是令其快速回神退下。
呵。
他瞥了眼那小侍退下的模样,也没有多言,只起身对着阮软行礼后,将事情点了出来。
隐瞒?
便是阮软允了,赵子卿得知后也不会放过,反正有他在,直接摊牌倒是最好的一项选择。
正好不久前还在琢磨着打算给大家送点小礼物啥的阮软:……
她默默的把亮晶晶的视线看向了李冉勋。
别问,反正绝对不是她也想出去透透气!
已经知道阮软在寻思什么的李冉勋:……
“陛下,你三思,你想想……”
“我扮作你的侍从,不会有人发现的。”
小女帝撒娇已经驾轻就熟了,她挪到了李冉勋的身边,轻轻扯了扯他一看就是很贵的衣摆,那水汪汪双眸的样子……
立刻就无条件妥协了的李冉勋:……
他直到拿着腰牌把人领出宫后,才稍稍从先前的蛊惑中回过了神。
可人带都带出来了……
捏着鼻子就算是把这件事情给认下了。
李冉勋揪着女扮男装的阮软,压根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而出宫的第一步,自然是先打算做正事,待李冉勋和其父交谈完后,再陪着一起去集市上逛逛看看。
只是,他们这次,却根本没有见到所谓的李冉勋父亲。
一上了指定的酒楼所在,等小二退下后,门就被人从外上了锁。
这情况……
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阮软皱了皱眉,想起之前几个世界里看过的宫斗小说,下意识拿着桌上的茶水,浇灭了旁边的熏香。
李冉勋也没有闲着,他推了推旁边的窗户,向阮软摇头示意,打不开。
已经在后悔为啥害怕被赵子卿发现,压根没带几个人,还都被扣在酒楼门口的两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们应该还有后手,我们以静制动就是了。”
在房间里看了看,阮软将架子上的花瓶抛给了李冉勋,自己手里又拿了一个。
这一刻,两人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蹲在了房门后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在过去好一会后,门口终于传出了点开锁的动静。
一个模样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打开房门,才刚刚踏进来,就被李冉勋猛然砸到了后脑勺。
“你……”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李冉勋,才刚刚吐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