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床榻上,美人娇气的表现,秦薄夜眯了眯眸子。
如果真的仅仅是因为怕疼而不拒绝的话,那么他有的是耐心能骗着这小家伙入网。
但——
如果是单独不想成为自己后裔的话……
他视线沉沉的盯着怀中哭着哭着就睡过去的少女,最后缓缓收回了獠牙。
算了。
总归也饮下了自己的血脉,就差最后一步完成初拥而已,不必急于一时,免得惹了她和自己不快,回头闹脾气头疼的还是自己。
有时候,该放小金丝雀出去见见世面,那就应该腾出适当的空间场地。
秦薄夜显然深谙此道。
也……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让他好好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自己的雀儿伸手。
起身抱着少女回到了柔软的床被中,秦薄夜揽着人,目光在其容颜上流连,又伸手挑起把玩着一缕即便是比起丝绸也没有落下分毫的乌发。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被关进笼子里的……”
“我可爱的新娘……”
……
阮软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也是在睁眼后,她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在之前学校分配的宿舍里,而身上也根本没有半点酸软的感觉。
所以……
之前自己记忆里的那些,都是在做梦?
不等阮软细想,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再度响起。
并不是那种十分粗鲁的“砰砰砰”,而是从容又淡定的“笃笃笃”。
甚至于这三声间停顿的分秒都好像是完全一致的感觉。
谁?
实在没想到会有什么人来找自己,阮软迟疑了一下,又想到这里是学院宿舍楼后,还是上前开了门。
马赛克?
她的视线在这人胸口十分眼熟的徽章上停留了一下,视线纠结。
“……你是?”
良久,阮软试探着询问了出来。
好不容易被秦薄夜折磨完,上交了鉴赏报告后第一时间过来找自己亲亲老婆的冥鄞:……
这种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难道不应该直接冲进自己的怀里,惊喜的对自己稀罕到亲亲么么吗?
以上没有就算了,他也能理解,毕竟是小姑娘,肯定要矜持一点。
但……
你还问他,自己是谁?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呵呵,女人!
当初还对着自己说一见钟情,现在才过去多久啊?
就变成了你哪位?
想到这里,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当场如同冬雪降临,冰封千里。
“你……”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有吐出,冥鄞眼角的余光,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
他顺着少女宛若天鹅的脖颈看去——带有明显标记警告意味的咬痕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
谁!
手掌瞬间握成了拳,但……
冥鄞看着眼前一脸小心翼翼的少女,最终还是克制的压下了心中怒意。
这是自己老婆。
这一定不是自家老婆的错。
他要学会包容,他要给自家老婆一个解释的机会。
努力劝说着自己,但其说出的话,还是没忍住,不禁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
“你觉得,我是谁?”
啊这……
用排除法,首先排除上影视鉴赏课程时,最开始被自己认错的那位无辜受害同学A。
毕竟你想,先不说之后自己和他,两人根本没半点交集,就算假设那位无辜受害同学A找上门来了要自己负责,那也不可能还问自己他是谁吧?
他又不知道自己其实认不出血族是不是?
所以人选就一定是在那位龙澶同学,以及秦薄夜之间。
念及此,阮软又瞅了瞅面前这位马赛克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学生制服。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秦薄夜是老师,那就剩下个龙澶!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理有据,令人服气。
真相只有一个。
“龙澶同学?”
这话虽然是用着问句的形式,可阮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十足十的带着笃定。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冥·某受害同学A·第一个被排除·鄞:……
呵!
龙澶?
就是那个门门不及格,差劲到身为未来议会审判候选者之一的纯血少君,居然沦落到要去日间部和大批量人族为伍混学分,企图顺利毕业的傻【哔——】?
冥鄞的金瞳中,隐隐有寒芒闪烁。
但——
从之前阮软表现,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冥鄞并没有这么早下定论。
他视线危险的转换到了亲亲老婆身上。
也不是冥鄞自夸,他那么帅气一张脸,就真的那么不容易记住吗?
“你真的不要再猜猜我是谁吗?”
英俊的面容哪怕是冷冽到了极点,也呈现出一种非凡的魅力。
更别说此时冥鄞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
然而,这位年轻的纯血少君,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