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责问佟文渊:
“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计划全部失败,沈宴之没有死,又把这个丫头搞成这个样子!”
“是她自己跳的。”
“为什么跳?我不是让你用她去引诱沈宴之上钩吗?为什么她有机会跳下去?沈宴之安然无恙?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佟先生。”
“你以为我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吗?”
佟文渊似乎也没有什么耐心和这个老太太多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大门开了。
白羽笙被推了出来,佟文渊马上走上前去询问情况,:“医生,怎么样?”
“头部遭到了重创,不过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肋骨断了两根,肋骨断裂的情况也还好,没有扎进肺部以及其他脏器,静养就可以了。
”
卡莉达揪着医生不放,询问道:“那她的脑子应该没有伤到吧,是不是还能用?”
“这是自然。不过还是要看患者醒来之后的情况再做判断才行。”
随后,白羽笙被推到了普通的病房里。
现在的情况是,白羽笙整个人必须在卡莉达的监控之下。
卡莉达现如今已经不是十分的信任佟文渊做事,要求加派自己的人手,避免白羽笙养病期间出现任何的差错。
卡莉达想要的就只有白羽笙脑子里的配方。
当然,卡莉达也很欣赏白羽笙的头脑,前提是为她所用的情况下。
就是不知道白羽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如果一直这么昏迷下去的话,就糟糕了。
夜晚。
沈宴之洗漱完毕,他穿着一身宽大的浴袍,目光呆滞的靠坐在沙发上,半露出来的胸襟上还挂着滴滴水珠。
自打白羽笙离开了以后,他便不再沈家住了。
反正他地产多,今天住这里,明天可能就会住到别处。
生活就像是缺点什么,但还是要继续。
可是今天的事……他真的被吓得心神不宁。
他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燥过,有种要跳出来的感觉。
沈宴之……并不知道白羽笙到底还爱不爱他,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还能带有什么意义。
但是心中有份执念让他无法放下。
沈宴之清楚的感受得到,在她跌落在地的那一刻,沈宴之不光是惊恐万分,他的心像被挖开一样的疼,浑身上下感同身受的疼。
沈宴之心中自嘲,自己真是被这个女人吃定了,即便她把自己给甩了,也要对她牵肠挂肚。
理智让他对她不理不睬,可他试过了……真的做不到。
宁静的深夜里,他越想越发慌。
终于等来了孔武的消息。
孔武急匆匆的往回赶,沈宴之见到了孔武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
“怎么样了?”沈宴之紧张的问。
“少奶奶摔断了两根肋骨,头部遭受了重创。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孔武的话并未让沈宴之真正的宽心。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接受救治?”
“当然,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不得而知了。”
“那不还是有危险吗?到底有没有人在救治啊?
”沈宴之情绪极其的激动。
孔武一再安慰道:“少爷,现在的情况还不好说呢。不过有一点我真的觉得很奇怪。”
“说。”
“少奶奶的病房外有很多人在围守,几乎都是洋人的人。佟文渊也在。如果少奶奶当初真的仅仅只是为了佟文渊而离开了您的话,这架势也不对啊。”
沈宴之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神情莫测。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咱们都知道的英国老妇人卡莉达夫人,可能是少奶奶的祖母。我查过这个女人的底细,确实如此。
在嫁给了总领事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
“怪不得……怪不得……”
沈宴之许是联想到了什么。
“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少奶奶……”
“我看她做什么?不看。”
“我这也是怕您再担心,要是看一眼或许才能够真的放心。”
“不去。佟文渊不会让她轻易死的。”
自打白羽笙离开后,沈宴之心里确实已经有了个结。
但沈宴之现在心里所盘算着的事情有很多。
他曾经在猜测白羽笙如此突然的离开自己的原因,甚至还想过自己到底哪里不够好。直到她今天落桥而下,沈宴之的心中终于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沈宴之想去看看她,更想要把她夺回来。
可他心里却还是迈不过白羽笙口中那句“不爱”
的坎儿……
他真的好恨她……又爱又恨……又不甘心。
为什么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都没有与她一起同甘共苦的资格。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
这也是白羽笙昏迷的第七天。
医生说,如果七天之后再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可能要面临的就是转院治疗。
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