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巡捕房后,王管家认下自己的所有罪过。
他想要为沈凝排忧解难所以杀掉了这个可以让沈凝蒙羞当然祸根。
沈宴之已经洗清了嫌疑,被放了出来。
白羽笙一直把傅莺莺的尸体保存得很好,放在了冰库里,就等着沈宴之有机会再看她最后一眼。
法医室里,沈宴之看着尸袋里放着的尸体,久久无法释怀。
死去的傅莺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还是那样美丽。
看着死去的傅莺莺,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的劈砍了他的心。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妹妹,就这么又离开了……
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颠沛流离,成了永远的回忆。
站在沈宴之的身旁,白羽笙清楚的可以感觉到他的脆弱。
“那个……王管家已经认罪了。我估计应该不是你父亲所指使的,应该是他为了给你父亲排忧解难才动的手。”
“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可人死不能复生。”
沈宴之的眼中,全是滔天的恨意。
“要不我陪你一起把莺莺安葬了吧。”
“不用了。”
“其实你父亲未必真的不在意她。只是没有他的脸面重要而已。”
沈宴之沉默不语,也同样是无话可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肯为了我而奔波。我爸爸没有难为你吧?”他问白羽笙。
“当然没有。”白羽笙轻叹了下:“你也不用感谢我。就当是还你的人情好了。”
“哦?”
“你明知道我和云翠案有关系,最终我还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我知道这其中是因为有你。”
“这就完了?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吗?”沈宴之以为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上一城楼。
可在白羽笙这里,情爱二字真的不值一提。
她说:“其实,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坐视不管的看你深陷其中的。”
“安德为难你了,是吗?”
“他真正想要为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你放心,安德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沈宴之一副飘飘然的样子说。
“你打算干什么?”
“我沈宴之这个人有一个特点,想要搞我就往死里搞,如若不然的话,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沈宴之将心中所有的恨,全部加注在了安德的身上。
白羽笙真怕他会乱来,:“你才刚出来,歇歇可好?你确定你斗得过他?”
“当然确定。”
白羽笙一时间有些看不懂沈宴之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弄得跟事先算计好的一样胸有成竹。
沈宴之目色稍转柔和的看向白羽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为了避嫌,这个案子我可能不能参与进来了。所以就只能依靠你了……”
“放心,就算是没有你,所有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
沈宴之眼角微微抽搐,撇了撇嘴:“你就不能表现得委婉一点吗?”
“为什么要委婉?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可你把你喜欢我这件事……表现得就很委婉啊。”
“你胡说八道!”
白羽笙立马否定。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其实把沈宴之这种人关进去对社会,对自己都有益处……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先走了。”白羽笙说完后,便急匆匆的夺门而去。
换作是以前,沈宴之真会急。
不过事到如今……
沈宴之的处心积虑,终于让他清楚的看清了她的心。
从此,白羽笙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小铃铛站在外面还偷听呢,结果被突然出来的白羽笙下了一大跳。
“没……没什么……哈哈哈。”小铃铛尴尬的摸了摸头
小铃铛还以为要修成正果了呢,结果又是未完待续。
白羽笙暂且就当他什么都没听见吧,转而对他说:“你先去把前两起案子的尸检报告拿过来,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白姐姐,你又要加班不成?”
“我只是想快点把这个案子了结,不然心烦得紧。”
因为沈宴之的事情,案子已经放了一整天。
如果再不破案的话,单越司令指不定又会给巡捕房这边施加更多的压力呢。
沈宴之不能官复原职,也正因为这个案子的羁绊。
所以,白羽笙理应快些破案。
小铃铛把尹盈案和徐唐案的尸检报告拿了过来,供白羽笙查看。
“白姐姐,我也不下班了,和你一起。”
“不下班,不睡觉,不休息,不利于生长发育,孩子,赶紧回去吧。”白羽笙这话,倒像是个五十岁的女人在劝告自己的儿子。
小铃铛不服的喃喃自语:“女人不睡觉老得快你怎么不说……”
“你!”白羽笙压得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强行面带笑容的对小铃铛说,:“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过来跟我一起分析啊。”
“好嘞,你想分析什么?”
“咱们现在的困境,就是没有找到这个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