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现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金念棠长话短说:“白小姐,电影院那天是我不对。今天的事是整个金家的不对,对不起。我姑姑就是那个性子,小时候被爷爷惯坏了,这个是上好的药膏,你自己抹一抹。”
“那谢谢了。”
她就这么收了金念棠的药?
沈宴之冷脸之余,又甚至不解。他遇上了人生二十二年以来最大的危机……
自己永远驾驭不了的女人,白羽笙……
见白羽笙没有拒绝自己,金念棠又说:“我看天色不早了,这里又是远山,夜路不好走。你们就留下来过一夜再走如何?我有些私心在里面,想宴请白小姐,让我和叔叔郑重的给白小姐乃至白家道歉。”金念棠的态度诚诚恳恳,真挚真诚。
“我劝你还是赶紧问问你姑姑金老先生的下落吧,他老人家一个人被你姑姑送去了哪里,你不急吗?至于道歉倒是不至于,误会嘛,解开就是了。”白羽笙这时倒是大度极了,沈宴之此时的脸色不知又黑了几个度。
沈宴之高大如白杨般的身姿一直杵在两人之间,一步不离,幽怨的听着两人的谈话。
“那既然白小姐这样说,我就不留您了。山路不好走,我派车给您的车引路,这样可以吗?”
“谢谢。”
金念棠走后,白羽笙还把那瓶药膏拿在手里研究了许久。
这一幕,沈宴之的肺要气炸了。
自己鼓足勇气的深情告白,她不听。
金念棠的一瓶药膏能让她看这么久?
沈宴之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瓶,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并怒气冲冲说:“疼死你。”
说完疾步离开。
白羽笙呆愣在一旁,她就是看这个小药瓶挺好看,多看了两眼而已……
之后,傅莺莺一再戏称着:
沈二爷因为过于窝囊,告白未遂,还差点把自己气死……
这件事告一段落,白羽笙自认为此行的使命已经完成,趁着傍晚坐车回去的话,明早一定能到津海的。
这时,楼上的房间里忽而响起了钢琴曲。
楼下的众人无不在困惑之中,楼上就只有刚刚跑去楼上的金流月。
她……在弹钢琴曲?
金佳故冷嗤了一声:“事儿没说明白,她竟还敢弹钢琴?”
琴声优美动听,曲调婉转悠扬,可不知为什么,这首曲子里莫名藏着怪异的感觉。
白羽笙听着这琴曲,为何那样熟悉?仿佛曾经刻印在了自己脑海中一般。
曲子进入高潮,白羽笙突然心惊不已,后背发凉。
一瞬间琴曲的节奏越发轻快,像是夺命的音符。
这首曲子……不就是云翠死的那天晚上,留声机里放的曲子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