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现在南章现在心里却是极度的恐惧。
“你控住我,你竟然控制我!”南章大声的朝娘炮吼叫,就在刚刚,愤怒之中,脑海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徘徊:杀掉她,杀掉她。那声音从心底而起,强烈清晰,强烈到南章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险些释放出剑意。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的厚的杀意。
妖魔,妖魔,一定是死人妖这个妖魔。
“人吃人的时代,你要当前者还是后者?是不是我搞的鬼,还是你自己不能所想,你比我清楚!”
南章深吸一口气,突然实诚道:“这种感觉虽然让我恐慌害怕,但心里隐隐的却是期待和欣喜,我好似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某件事成功的喜悦一样。。。。。”
死人妖薄薄的嘴角绽放一个小小的微笑:“每个人都喜欢,就像你赚钱一样,永远觉得不够。”
南章不敢接话,回到朱雀小院闷头睡了一觉。
天明的时候匡梨来了,好奇的看了一眼在小院忙碌的启明。
南章略显尴尬,但又得必须装出淡然的样子:“原先的矿奴,如今被我安排专门照顾几个小的。”
这个借口简直无敌,匡梨当时都信了,她把上次答应抄录的禁制给了南章一份,而且还小声的提醒道:“你和胡师姐的事儿已经全宗皆知,我建议师弟你多去天璇炼丹,还是小心些的好。”
南章苦笑道:“躲是躲不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好,师弟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些丹药我先去找人售卖,有啥事你找我就行。”
南章去了后山的山洞,打坐片刻,心神不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想了想,又下山回来。
当他到了朱雀院,南章终于明白心里不踏实是源自哪里了。
这一刻,南章从未如此觉得要去杀一个人。
从未觉得一个人该死。
宗门安排搬山夫设定的禁制被毁的干干净净,西瓜人首分离,脑袋挂在入门的门框上,身子软软的搭在一旁,鲜血流了一地,几个孩子明显被吓住了,畏缩在梨树后瑟瑟发抖。
南章看了眼闻声而来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他们眼里充满了兴奋和幸灾乐祸,南章明白他们是郭建拉过来立威的见证者。
南章牢记着每个人的模样。
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郭建,南章先是把西瓜的头颅从门框拿下,然后找到他的身子,认认真真拼在一起。
“一个矿奴,死了也就死了。原本不用死,该是你死的,但我没想到你成了内门弟子,到让我有些不好下手。”郭建面无表情,就想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个小子竟然敢阻止我,他当然该死。”
“一个孩子你都下得了,他还是个孩子。。。。。”
空旷的山坳,传来南章撕心裂肺的嘶吼哀嚎。
南章稍稍处理后西瓜的尸体,背着他,一步一步朝着天权走去。
天权很远,这是他第二次来,南章庆幸上次没有打量这座峰,因为这样心里就少些恶心。
开始还有一众弟子跟随,鲜血滴站在每一个上山的台阶上,到最后,又或许是此情此景太过于于心不忍,不少内门弟子借口离开。
天色将黑的时候南章爬山了天权峰顶,跪在高大的殿宇前,南章平淡的说着一句话:“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
这一句话,南章说了一夜,从开始的中气十足,到最后的声音嘶哑。
天权没有一个人来。
天亮时,徐一出现了,他淡淡道:“师父说,他知道了!”
南章惨然一笑,背着西瓜开始下山,他明白了宗门的意思,这里没有公道,头一次,南章觉得上清宗和妖魔没有任何区别。
郭建就在不远处,南章看了看,对着郭建沙哑道:“四十天后是宗门大比,我挑战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并不是天子骄子,你自以为傲的无非就是你的天赋,届时我要亲自撕碎,我要让所有明白一个道理,优秀并不是你肆无忌惮冷血的挡箭牌。”
郭建淡然一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豪言壮语,原来是这,既然你愿意自取其辱,我满足你。可惜宗门令同门不得厮杀,不然我不会留你到现在,这是我的耻辱。”
南章惨然一笑:“这要是我要说的话。”
言罢,南章眼前一黑,顺着台阶一头栽了下去。
郭建突然弯下笔直的腰,恭敬道:“弟子拜见临清师叔。”
临清看都没没看叶秀,一道灵气盘绕南章,拖着他飞回了天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