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瑾川的不配合,一场按摩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结束。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习武之人,有些本能的条件反射,也是没办法。
按摩完,丰神俊朗的萧丞相多少有些狼狈,衣衫不整,墨发垂乱,一看就是被蹂躏过的模样。
更绝的是,许是这辈子没这么挨过打,俊脸上带着些许薄红,坐起身之后他闭了闭眼,这才散去。
池奚宁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不愧是当丞相的人,这自制力,这自控力,老厉害了。
看了看天色,她放下之前因为按摩卷起的袖子开口道:“不早了,我该走了。”
萧瑾川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开。
待她离开之后,才朝外间道:“莫谓,罚奉一月。”
莫谓叹了口气,抱拳领命:“是。”
莫衡看着他的模样,幸灾乐祸:“爱的鞭挞呀,果然威力巨大。”
话音刚落,里间又响起了萧瑾川的声音:“莫衡。”
莫衡顿时一凛:“属下在。”
“罚奉一月。”
莫衡:……
池奚宁回到宁王府,便歇下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快亮,她急忙起了身,匆匆赶去齐皓的院子,却发现他已经起身准备上朝。
额,虽说他允许自己今天可以晚点到,但这么晚应该不大好。
池奚宁也不敢去他面前乱晃,安安静静的在院内的树上待着。
不大一会儿,齐皓出了屋,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薄唇微动,但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了出去。
齐皓走后,池奚宁便回屋唤了水,沐浴更衣之后去席药那用饭,结果发现,今儿个来用饭的暗卫们,一个个都把头坑进了碗里,用的那叫一个专心致志。
她正在疑惑的时候,席药将一碗粥放到了她的面前,抬了抬下巴,有些倨傲的道:“尝尝。”
池奚宁低头看了面前的粥,一如既往席药的风格,粥里放了东西。
但这次,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青菜和香蕈,也就是香菇都放在里面,饱满的米粒,切成片的香菇,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池奚宁吃了一口,便弯了眼。
终究还是卷起来了啊!
席药站在一旁,轻哼了一声:“怎么样?”
“好!”池奚宁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真好吃,跟醉仙居都差不多了!”
听得这话,席药当场就黑了脸,一把抢过她面前的碗,丢给了她两个大馒头,轻哼了一声道:“不识货!你就只配吃这个!”
池奚宁看着手里的两个大馒头,一脸的懵。
她朝周围看去,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解释,四周暗卫纷纷避开了她的目光,而后有一人抬头道:“席大人,您做的粥可比醉仙居好吃多了!”
席药闻言拿着大勺,又给那人添了一勺,轻哼一声道:“好吃就多吃点。”
池奚宁懂了。
她看向席药道:“二哥,刚刚我说错了,你做的可比醉仙居好吃多了!”
“晚了!”席药瞪了她一眼:“下次拍马屁请赶早。”
池奚宁:……
拿着两个大白馒头出门,天开始渐渐泛白,难得如此清闲,难得在这个时辰不需要跑来跑去,池奚宁想了想,干脆去了主院齐皓的屋子,纵身跃上屋顶坐下,一边吃着满头,一边等着看日出。
六月的天气,即便是早晨,里衣加外衫也是不冷不热刚刚好。
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惬意非常。
然而池奚宁很惬意,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今儿是小朝,唯有十多个重臣在殿外候着,萧瑾川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如往常一般,朝齐皓行了一礼之后,便站在一旁。
齐皓转眸看他:“听闻萧丞相在外置了宅子,养了个外室?”
萧瑾川看了齐皓一眼,拱手道:“让王爷见笑了。”
其它朝臣平日里会趁着这时候,同齐皓与萧瑾川说说话,或是请教政务,或是寻个话头搭上几句话,联络下感情。
然而今日准备凑上前的朝臣,一听他们在聊这个话题,不但当即就止了脚步,还往后退了退,离他们更远了些。
没办法啊,大齐最有权势的三个男子,却都是不愿成婚的主,他们从前也不是催过,或者拐弯抹角的打探过,可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晾在了一旁,虽没有明着被夺权,但重要的事情已经不再交给他们去办。
这与架空也没什么两样了。
有不明白的人,当面问了,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所处之位当忙碌不已,可他们却有闲心和闲工夫去关注旁的事情,可见在政务上就不勤劳,既然如此,那就闲着好了,左右也不是没了他们就不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头再铁的也撞到南墙了。
更何况,最最老大难的是陛下,而陛下可是半点不留情面的人,你要玩以死明志,他就让你死外面。
你要玩绝食静坐,他就让宫女在旁边围观,你可以不吃,但总不能不出吧?
大臣们虽然干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儿,但那好歹是为国为君的,真让他们在一众宫女一众人面前拉撒,他们干不出来。
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