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吴匡说道:“吴将军。你领步骑进兵安邑城外,不需要攻城。王匡、张扬如果守城,便不必在意。如果率兵逃走,你便追击。”
“诺。”
吴匡脸色严肃的应诺了一声。
张绣点了点头,又说道:“命关申、李成率领三城的降兵,前往杨县交给徐晃。让徐晃拆撤羸弱为民,强壮收编为兵,
加以训练。”
“诺。”
吴匡又应诺了一声。
张绣则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张辽、太史慈、华雄,你们率领二千步军,一万精骑,随我去河内郡。现在王匡在安邑城内坐以待毙,河内郡可以传檄而定。”
“诺。”
三将轰然应诺了一声,便追随张绣一起集结了兵马,当天便率兵杀出了城东门,直奔河内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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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军张燕。
此人乃是黄巾余部,为人彪悍,武艺过人。在黄巾起义失败之后,率部占据了太行山,屯扎在各处山谷内,号称“部众百万”,不断的侵扰并州、冀州的郡县,势力很大。
不过张燕这个人很聪明,也没什么野心,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派人去向朝廷请降,官拜“平难中郎将”。
在消息到达的时候,张燕本人正率兵在一座太行山附近的并州小县城内屯扎。城内外有兵马一万五千人,皆是精锐强军。
城中一处大宅书房内,张燕跪坐在案几后方,沉吟了许久之后,抬头对门外的亲兵说道:“准备兵马,我们南下河东郡。”
“诺。”
亲兵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了。次日一早,张燕便率领本部一万五千精兵,南下河东郡。
他沿着大道走了五六天,眼看河东便要到达了。
“张”字旌旗之下,一袭铁甲的张燕抬起了右手,身后的士卒立刻停下。不久后,一匹快马从前方飞驰而来,马上的骑兵翻身下马,禀报道:“报大帅。有自称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张公麾下吏员诸葛瑾求见。”
张燕心中一动,抬头说道:“放他过来。”
“诺。”这名骑兵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了。而后张燕环视了众人,说道:“围起来,命高大武士肃立,扬我声威。”
“诺。”
亲兵们轰然应诺了一声,然后扯开了一张黑布,形成了一个圆圈,有高大武士手持矛戈,罗列两侧。
张燕坐在一张胡凳上,左右一名高大武士,按剑而立。
此情此景,宛如是鸿门宴一般。
不久后,在骑兵的引导下,风尘仆仆的诸葛瑾便来到了围外。
“诸葛先生请。”这名骑兵翻身下马,对诸葛瑾弯下腰道。诸葛瑾从围口窥视了一番,发现其中情况,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尽管已经胆气大增,但这样的场面,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诸葛瑾表面上很是从容,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哼。”张燕先看了一眼诸葛瑾,然后轻哼了一声。两旁手持矛戈的武士,齐齐举起了矛戈,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诸葛瑾背脊发寒,但却颜色不变。
“琅邪人诸葛瑾,见过张大帅。”诸葛瑾从容来到了张燕,躬身一礼道。
张燕盯着诸葛瑾看了一会儿,看的诸葛瑾心中发毛。这才说话道:“你看我麾下精兵如何?”
“百战精锐。”诸葛瑾很自然的回答道。
“比白波军如何?”张燕又问道。
“强十倍。”诸葛瑾还是很自然的回答道。这话有点水分,但是张燕以及麾下精兵,可比白波贼军强了许多,许多。
虽然双方都是黄巾余脉,一个号称黑山,一个号称白波,又都在并州厮混,看起来是卧龙,凤雏。
张燕眸中精芒闪烁,豁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看向诸葛瑾,森然问道:“你可知我率领兵马南下,要去河东做什么?”
“送死。”诸葛瑾昂起头来,掷地有声道。
气氛顿时下降至冰点。四周站立的武士,纷纷虎目圆睁,露出了肃杀之气。
诸葛瑾虽然两股战战,却顽强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