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过高顺威名。对左右的人员说道:“高顺名号为【陷阵将军】,所督八百人,善战无前,不可轻视。命铁甲军先上, 大军紧随其后。”
“诺。”
严宁应诺了一声,也下去传令去了。不久后,随着军官的调动,严颜将所有的铁甲军,约莫一千人左右放在前方,然后自己统帅大军压上。与高顺不同的是,严颜亲自手持大刀,在较为前方的位置。
“韩信背水一战。我严颜也未必不行。今日若能摧破高顺,便能士气大振。反败为胜。”严颜心中有决心,但也不乏希望,宛如有一团烈火在胸腔之内燃烧,让他热血沸腾。
“杀!!!!”
严颜策马飞奔,甚至越过了铁甲军,身先士卒,悍然冲向了陷阵营。
“那是严颜,用弓箭射他。”陷阵营的左右军候,也并非是等闲之辈,但却不敢与严颜交手,只命陷阵营弓箭手,射杀严颜。
“嗖嗖嗖!!!”一时间箭矢如雨下,狂风暴雨一般袭向严颜。严颜稍稍减缓了速度,隐在了大军后方,而后伸手操持大刀,挑飞了一些箭矢。
很快,两支大军冲撞在了一起。没有人仰马翻,也没有分出胜负。高顺的陷阵营与严颜的铁甲军冲撞在了一起,宛如两两厚重的坦克撞击,开始了角力。
但是优劣终究难掩。
严颜这支人马本就是号召城中敢死之士,拼凑起来的。就算是这一千铁甲军,互相之间没有配合,没有章法。
但是陷阵营不同。他们以什长为单位,既有弓箭手,也有长矛手,还有专门破甲的短锤。
本来信心满满的一千铁甲军,在与陷阵营士卒进行了短暂的相持之后,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陷阵营士卒,不管是什么兵种。都是以一当百之辈,身强力壮,哪怕穿着几十斤的铁甲,也是行动自如。
他们的弓箭手,完全可以使得长矛、大枪。他们的大枪兵,也可以用得了弓弩,没有特别的短板,只有长处。
在什长的指挥下,分作一个个小队的陷阵营士卒的弓箭手们,抽出了腰间箭囊内的箭矢,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双眸宛如鹰眼,锐利无匹。
“噗嗤。”
一声弓弦震荡,前方中箭的严颜士卒
,必然是被射中眼窝,或脖子。众然是有铁甲的保护,也是一击必杀。
“杀!!!” 最前方的长矛兵操持着很长的长矛,与对方的长矛兵对峙,往往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而那些锤子兵,则是操持着短锤,伺机而动。沉重的钝器,专门破甲。
陷阵营士卒力大无穷,一锤子下去,纵然是有铁甲的保护,只要锤中了,不死也要重伤。
杀人机器。
不。或许连杀人机器,也没有陷阵营士卒这么能精悍的杀人。
严颜军中铁甲兵不多,巴蜀的炼铁工艺,根本比不上张绣。每一位穿上铁甲的士卒,必然是军中精锐,身强力壮之辈。但是与陷阵营一比,仿佛云泥之别。
严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铁甲兵,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对方陷阵营士卒,损伤极少。
严颜双眸欲裂,胸腔之内的火焰化作绝望,化作悲愤。
“哈哈哈哈。陷阵营果然厉害。但我严颜,也绝非是浪花。”严颜悲愤大笑,双脚奋力加紧了马腹,刺痛刺激了战马,载着严颜奋力冲杀了出去。严颜大刀一扫,前方的一名陷阵营士卒,便人头戴着头盔飞起,无头的尸体摇摆了一阵,轰然倒在了地上。
严颜手中大刀翻转,又杀四五人。 稍稍止住颓势,兵败如山倒的铁甲兵们,士气一振,追随着严颜杀上。
双拳难敌四手。
陷阵无敌, 岂能是以严颜一人之力能够破败的?
“将他射成刺猬。”无数名什长,不约而同的对自己麾下的弓箭手下达了命令。
弓箭手们迅速的弯弓搭箭,箭矢如雨一般,扑面而来。严颜挑飞了几支箭矢,便觉不妙,俯身在马背之上。他没事,战马却被射成了刺猬,惨嚎一声,倒毙在了地上。严颜也狼狈的落在了地上,随即步战向前,与四周的陷阵营士卒厮杀。
这没了战马,他的目标反而没了那么明显,又杀伤杀死四五名陷阵营士卒。
陷阵营士卒很难杀。
严颜很快就被两队陷阵营士卒给盯上,这些士卒在什长的指挥下,弓箭骚扰,长矛悍战,与严颜堂堂大将周旋。
而且陷阵营不仅是强悍,他们拥有阵法变换,什长只是他们的基础军官,其上还有都伯、军候。
在这些军官的指挥下,这八百陷阵营士卒宛如化作了八千人,强悍的推进着。
摧破锋芒,陷阵大军是也。
战斗不过片刻,严颜麾下一千铁甲军便已经所剩无
多。而趁着这股风浪,高顺亲自统帅的五千普通士卒,也冲了上来。
就算是五千普通士卒,披甲率也是很高,足有三成。
而且高炉炼钢,让张绣大军的铁甲、兵器都是质量上乘。战斗不过是一刻钟而已,严颜就已经狼狈的退回了自己的本阵之中,没有办法继续亲自冲锋在前,与陷阵营交战。而他的人马,已经折损了三成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