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取出符笔、朱砂、黄纸,准备去画“黄衣之印”的一种变化。
这种变化的“黄衣之印”,庆阳称之为“压制之印”。
“压制之印”仅是压制古老存在或神明。
相较于另外两种有着“伤损”和“灭杀”之效的变化,力量较小。
若是以后三尸虫生出时,便可用“灭杀”古老存在的“黄衣之印”斩三尸了。
他将两抔朱砂倾泻在一个茶盏中,然后斟入茶水。
霎时间,朱砂溶于茶水,呈现血一般的殷红色。
庆阳将符笔往茶盏中一蘸后,便在黄纸中画起“黄衣之印”来。
就在此时,脑海中冒出了信息:
“【黄衣之印】:某个不可名状之神明的印记,有六种变化,以之可以压制、伤害或灭杀神明和古老存在。”
“画印代价:理智会有所损失,当理智尽丧,异化为非物。”
庆阳凝想着普尼禅师的名号和相貌,将代价转移了出去。
“黄衣之印”看起来很简单。
就是以一个圆点为中心,向外勾勒出三条歪扭的线。
但是即使庆阳画好印记咒,将其散播出去,其他人照着画了,也不能生出效力。
因为“黄衣之印”若要生出效力,印记中每条线的弧度,以及整个印记的比例都要分毫不差。
而且,画每一个部分的顺序,还有描画每一笔的速度比,也要控制得极为精准。
这些信息,都是庆阳看向古神雕像时所接收的。
他虽然自己能理解这些信息,但是却很难用语言文字将这些信息表达出来。
这涉及到他在上一世所学过的数理几何。
莫说那些知识他已经忘得七七八八,即使能表达出来,这方世界的人也理解不了。
过了五息,庆阳画好了一张“黄衣之印”。
他把符纸捏在手上,向其中灌注法力。
霎时间,黄纸上的“黄衣之印”忽然蠕动了起来,仿佛将要脱离符纸而出。
而后,整张符箓开始变得扭曲、虚幻,不到片刻,便分解成了一道难以名状的能量。
庆阳心念一动,这道能量便从鼻中钻入身躯。
能量经过鼻腔,进入经脉,而后便如瀑布般向着丹田中的虫子灌注而下!
虫子被这道能量冲刷,登时颤抖了起来,三只竖着的口器在不断地开合,腹部蠕动,二十条节肢,十分不安地抖动着。
庆阳此时感到自己的身躯忽然多了一些东西。
而这些东西,却正渐渐从自己的身躯中抽离出去。
“这莫非就是虫子对我的影响?”
“我之前一直没察觉。”
过了一会儿后,这股“黄衣之印”所化作的能量消失殆尽,适才那股抽离感也荡然无存。
庆阳知道符纸和书符的材料,往往会影响符箓的效力。
但是他对符箓之道知之甚少,当前便只能用最基本的朱砂和黄纸书符。
不过,他想,若是一张“黄衣之印”不能完全清除虫子对他的影响,那就用上多张“黄衣之印”。
于是,他疾笔书符,一连画出了三十六张“黄衣之印”,并将代价全部转给了普尼和尚。
他不知道一次用多张“黄衣之印”,所产生的巨大能量会否损伤自己。
稳妥起见,他仍是一张张地注入法力。
那一道道能量,便缓缓地钻入鼻子,而后沿着经脉直下丹田。
丹田中的虫子,不断地颤抖蠕动着,似是极为痛苦。
他感觉虫子对自己的影响,正从自己的身躯中一分分地抽离。
直到他用了二十八张符纸后,这影响方才全数抽离完毕。
没了虫子的后顾之忧,庆阳决定换另一种丹道修行功法。
他从天华真人的尸体处得来的几本秘籍,其中一本,便是楼虚门的内丹术秘经:《长玄洞源经》。
他翻看了一下,便知道若是修炼这本秘经,则会比修炼明月观的无名内丹术进展更快!
更不消说一边修炼内丹术,还要一边控尸虫的《餐霞斩尸经》了。
自此,他便在这个小镇中安心练功。
他练功的同时,也将《长玄洞源经》给小胖观看,并让小胖教给大壮。
他又画多了数十张“黄衣之印”,分别交予小胖和大壮。
并将道门内气可以推动心轮,帮助《八臂转轮经》突破的发现,说与了这二人听。
不觉间过了一个月,庆阳见这小镇民风淳朴,且又不是军队所必经之地,平日里颇为太平,恰可做安心修炼之地,便花了一点银钱,在小镇中买了一个宽敞宅子,与小胖和大壮等人住下了。
庆阳不满足自己的修炼速度,便想到了自己从性空、天华真人中取得的丹药。
性空的丹药,他问了只剩一个头颅而苟活于世的便宜师兄观天,知道了丹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