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魂魄消失,大壮等人也停下手来。
庆阳继续问着孙水溢:“我该念什么真言才能控制那些魂魄。”
孙水溢因为头上插了两根骨针,血流如注,疼得大汗淋漓,他艰难地念出了一道【拘魂】的真言,喘着气道:
“【拘魂】需闭眼观瞧阴间,不一定一次就行,我先与你说好,若是等下你不行,莫要再虐待我。”
“阴间?”
庆阳来到这方世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他蓦地忆起了杨守节与他说过,死后先是在荒原徘徊了一段时间,随后便被两个夜叉带到一处名为“极乐”的地方。
庆阳想了一瞬后,当即收摄心神,他想到自己要闭眼,便想把孙水溢锁好,免得这道士在自己闭眼时逃跑,或是攻击自己。
但又见大壮和小胖等人就在一边看着,想来也能保护自己。
于是,庆阳念起了【拘魂】的真言,同时闭起眼睛。
他忽然感觉身躯一轻,仿佛灵魂离了窍。
耳边响起了低低的呓语,心中生出舒畅,脑海中冒出了几道念头:
“【拘魂咒】:出自《摄魔拘鬼箓》,能拘魂魄。”
“施展代价:每施展一次,七魄之‘吞贼’便腐烂一分,生出自我意识。施展多次后,便会化成妖魔,离体而出。。”
“并且,夜晚入梦之后,灵魂有一定概率离肉身而去,去做某个神明之奴仆。”
庆阳将代价转移给性空之后,眼前先是涌过一层灰雾,随后便看到了一片蒙着一层黯淡色彩的荒原。
荒原上,有着六道黑气在飘着,都是孙水溢的师傅与师兄弟。
忽然,似乎冥冥中有着感应,庆阳感觉自己似乎能控制什么东西,随即心中一动。
一道末端带着钩子的锁链,自这荒原的天空上降落,在庆阳的控制下,向着那个明月观的观主钩了过去。
这观主似是有所感应,忙抬头上望,见到了这锋利的钩子后,便忙向旁一躲。
庆阳当即凝神操纵钩子向那观主追了过去,约莫过了三息之后,那钩子终于在那观主后颈处一勾,一拉,然后将观主吊在了高空之上。
观主被吊在天上时,便没有了意识,整个身躯耷拉着,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
见到观主被勾之后,其他道士都回过神来,纷纷逃跑,可不过一会儿,便让庆阳操纵着钩子,一个个勾住,挂在了天上。
见魂魄都被拘好了后,庆阳睁开眼来。
旋即便看到了地上多了两根骨针,而孙水溢的双手却是脱了臼,耷拉了下来。
大壮见庆阳睁开眼,便道:“阳哥儿,刚才这坏种趁你闭眼时,拔出了骨钉,我把他的手扭下来了。”
此时,庆阳见到孙水溢闭起了双眼,低低念诵着【拘魂咒】,似是想将那些魂魄拘回来,为己所用。
但随即,这孙水溢陡然睁开了双眼,带着一脸惊讶,看向了庆阳,他没想到庆阳第一次拘魂,竟在短短的时间便拘了那些魂魄。
就算是现在的他,也绝不能这般快!
道士正惊讶时,忽然大喊道:“别!别!仙师,我错了!”
却是庆阳再次拿起了骨针,向孙水溢走了过去,压根不理孙水溢的求饶,一把将两根骨针对着他的天灵盖扎下去,痛得孙水溢又大叫了起来。
庆阳看着孙水溢,再问道:“若是我要用这几个魂魄,该念什么真言?”
孙水溢听了,便赶忙将一个【招魂】的真言念出。
庆阳听罢,便念了真言。
耳边响起了低低的呓语,心中生出舒畅,脑海中几道念头冒出:
“【招魂咒】:出自《摄魔拘魂箓》,能召已拘之魂。”
“施展代价:每施展一次,七魄之‘伏矢’便腐烂一分,生出自我意识。施展多次后,便会化成妖魔,离体而出。”
“并且,夜晚入梦之后,灵魂有一定概率离肉身而去,去做某个神明之奴仆。”
将代价转移给了性空后,庆阳忽然与被自己勾着的几个魂魄生出联系,而后,他心中一动,将明月观的观主召了出来。
俄而风起,一处空间一阵扭曲,黑气便自扭曲处升起,不多时便凝成了明月观观主的模样。
这魂魄甫一凝成,这明月观观主便有了意识。
他看了一眼孙水溢,怒道:
“玄阴,你这孽徒!”
说着便要向孙水溢扑过去。
庆阳心中一动,这魂魄登时停在一处,不能动弹。
明月观观主心中一惊,看向了庆阳:“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可否将贫道放了,我能授予你道门术法。”
可那明月观观主的目光往旁一瞟,忽然见到了性空,便惊讶道:
“性……性空?”
明月观观主见性空没有回应,呆滞了一瞬,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了庆阳:
“嘿嘿,你杀了性空,拿到了《仙砂返魂箓》,然后炼制了返魂砂,复活了这老秃驴。”
“不过,这性空老秃驴应该不能恢复生前力量吧,你应该不知道更为高级的八卦物应该去何处寻。”
“你若是放了我,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