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再复活了性空后,便骑着不死马,让性空在身后跟着,回到建安城内。
他先去赔了马车,然后再返回了方丈别院。
如今的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性空已恢复了实力,而他现在也是三转,实力与性空差不多,因为能转移代价,可能还会比性空强。
以前无色寺有性空一人坐镇,都无事发生。
如今有他二人,应该也不会有事。
接下来仙堂的人可能会来,但他能做的,便只有修炼《八臂转轮经》,提升实力。
但性空的《八臂转轮经》只是残篇,修炼方法只到第四转。
而且,根据他修炼时脑中冒出的信息,便是完整的《八臂转轮经》,都只是转轮寺的本命大册《转轮经》的一个篇章而已。
他问过观天,知晓转轮寺是这方世界一个大佛寺,里面法力高强的僧人众多。
如此一来,即使他想谋划《转轮经》,也颇为不容易。
他也问过观天性空当初如何得到《八臂转轮经》的,性空到底与转轮寺有何关系,但观天却不知。
“或许等我练到第四转后,可以去外面走走,看看是否能得到别的修行之法。”
……
翌日,庆阳正坐在静室内修炼《八臂转轮经》,忽然有一个和尚前来禀报:
“观阳师弟,不知性空方丈在否,外面有人找性空方丈。”
“是个什么人,长什么样子的?”
庆阳见有人找性空,猜测着来人是性空的朋友还是性空的敌人。
和尚道:“来人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有点儿高,相貌颇为清秀,长相上,实在没什么特征。”
“他在哪?”庆阳问道。
“正在大雄宝殿。”和尚道。
庆阳道:“先请他到偏殿的会客厅坐坐。”
和尚道了一声好,便退下了。
庆阳也离开了方丈别院,去到了房室内,从床底下拿出了观天。
观天仍是只剩一个头颅,面容颇为憔悴。
“庆爷,您来了!”
观天见到庆阳后,脸上登时亮起了光。
毕竟能见到庆阳,恢复身子的希望便会大上一分。
庆阳也不多说废话,便将适才和尚所禀报的话说了下,然后问观天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
观天苦着脸道:“这人若是面貌无特征,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那你知道性空有什么朋友吗?”庆阳问。
观天道:“我跟了性空十几年,没见过他有什么朋友,和他联系最密切的,就是符双成了。”
“符双成知道性空已死,夏军的人应该不会来找性空的。”
“而来人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是在观天跟性空之前,性空所交的朋友。”
“那性空可有什么敌人?”庆阳问道。
观天的眼睛登时往上一看,嘴唇微动,随后讪讪笑了下:
“庆爷,那挺多的。”
“那来人十有八九就是性空的敌人。”庆阳思忖了一会儿,便把观天抓了起来,放在一个布袋里,并在布袋上戳了一个小洞。
他带着观天向偏殿的会客厅走去,边走边道:“等下你认认人,看来人是谁?”
不一会儿,庆阳便远远地从会客厅的门口外经过,往里一瞥,便果真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相貌较为清秀的青年人,在里面喝着茶。
“怎么,认得么?”庆阳一边往方丈别院走了回去,一边问道。
谁知布袋中良久无言。
庆阳将布袋往地上一甩,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而后观天的声音自其中传出:“阳爷,莫急啊,我正在想,那青年,有点儿眼熟!”
“真的见过?”庆阳心道。
忽然,布袋中传出了观天的声音:“阳爷,我想起来了,这人是明月观的一个道士!”
庆阳心中一动,性空本就与明月观有着仇怨,他第一天炼宝时,用来炼宝的材料,便是明月观道士的躯体。
而且,性空把他困住后,也是去明月观抢取夺舍之法。
这明月观的道士前来,多半是找性空麻烦的。
“不,也不像是找麻烦的。”
庆阳思忖得深了些,便改变了想法。
“这明月观的道士这般年轻,其实力有可能还比不上性空,难不成是找性空另外有事?”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不定是好事呢。”
庆阳见明月观与性空的仇怨这么深,而这么多年来,在他出手之前,性空还是活蹦乱跳的,由此看来,明月观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他与这个道士见一见,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想到此处,他先将观天带回了方丈别院,丢在了床底。
然后,为了保险起见,便让一个和尚去问了下这个道士的名号,以便要打起来时,可以转移代价。
他发现自己转移代价之天赋,配合上转轮寺的召神法咒,竟是极好。
毕竟不是每个修行人,都修有像《八臂转轮经》这种回复血肉的术法。
只要他转移了代价,那人的血肉没了,战力便大损。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