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回到无色寺,刚到寺门,一个知客僧便立即拦住了庆阳,“观阳,刚才来了一个一脸狡诈的书生,听说是建安城城主手下的谋士方镜堂,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和尚,他们正在向你们住的后山走去。”
庆阳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知客僧道:“我不知,现在监寺正在过去,想问清楚情况。”
庆阳想到后山还放着他的许多物事,而且大壮也在后山,当即疾步向后山走去。
……
后山别院。
一个男人在前走着,五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和尚在后面跟着。
这男人是城主符双成手下的谋士,方镜堂。
城主符双成本来与性空达成了交易,答应帮性空搜寻庆阳等人。
搜寻之时,性空与他每日都有着联系。
可昨日,性空没有联系符双成,符双成便感疑惑。
而后,符双成便派人找寻性空,一番下来,找不到人,因此便觉得性空可能是出了事。
无色寺香客多,且还有一个墓园,城外还有着几片田地,油水甚多。
符双成初入此城时,便想占了无色寺,但因为忌惮性空,才没有动手。
如今知道性空十有八九出了事,便派了手下的谋士方镜堂,并让五十多个兵将把头剃了,烫上香疤,扮作和尚,替他接管无色寺。
方镜堂到后山这边来,是受符双成所托,看看性空有否在这边留下丹药与秘籍。
“方施主,你们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监寺带着几个无色寺的僧人,跟在一旁,略带谄媚地问道。
“后山这里,是方丈和他的弟子修炼之地,一般来说,没方丈同意,其他人是不能来此的。”
方镜堂转头,正准备说话,忽然见到一个作俗家打扮的少年走来,愕然了下,问道:“你是何人?”
广通也随之转头,看到了庆阳,便解释道:
“方施主,这是我们方丈的弟子,观阳。”
方镜堂愕然了一下:
“性空还收了个俗家弟子?”
广通道:“观阳是修行到了一个境界,方丈令他蓄起三千烦恼丝,入世体验人情疾苦。”
自那天与知客僧交谈后,那知客僧便将庆阳胡诌的入世修行之言在寺内传开了。
广通也听闻了此事。
听了这话,不仅是方镜堂愕然,其身后那群兵将扮作的和尚,更是面面相觑,心中纷纷腹诽。
原来佛门还能这样,早知如此,他们便不剃光头了,烫香疤的时候,真他娘的痛啊!
方镜堂目光灼灼,看向庆阳:“你师傅在何处?”
庆阳道:“我师傅暂不在此,你有何事?”
方镜堂见庆阳回答得如此模糊,更是肯定性空已经出了事,便道:
“以后由宝庄大法师做无色寺方丈,接管无色寺。”
说着,身后的一个和尚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竖掌于前,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你们便收拾一下吧,今晚离去。”
听了方镜堂此言,广通和无色寺在此处伺候的一众僧人登时一愣,他们没想到方镜堂这一行人前来,竟是想趁着性空不在,占了无色寺。
广通等人虽然愤怒,但他们毫无法力,哪敢违逆方镜堂以及他背后城主。
他们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庆阳,想着有法力的观阳能不能镇住方镜堂等人。
但是下一刻,他们又立即想到庆阳太过年轻,纵使有法力,想必也不强。
寻常的邪祟可以除去,但此处的军队能镇守一个城,底下的兵将和法师自是实力不俗。
庆阳才跟着方丈修行了几个月,十有八九是胜不了这群人。
于是,广通他们便只能自认倒霉,准备去收拾,心想只能隐忍一会儿,等性空回来。
但下一刻,他们听到庆阳道:“不用收拾,你们留下。”
广通等僧人听了,先是愕然了一下,随后,广通拉了拉庆阳的衣衫,在他耳边低声道:
“观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庆阳没理,只是对方镜堂等人道:“你们离开此处吧。”
方镜堂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这么硬气,也不知其到底凭借什么,冷笑了一声,戏谑道:
“不离开,我们会怎样?”
“就这样。”
庆阳这句话刚一落下,方镜堂便发出了一声痛哼,整条右臂瞬间瘪了下去,血雾自其身上浮出。
“方先生,你怎么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光头,见到方镜堂的一条手臂就这样瘪了下去,纷纷问何事。
方镜堂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捂住自己的右臂,喝道:
“这是那少年的邪法,快用神力,把他杀了!”
“是!”
那些光头纷纷应道,随后他们的嘴里咕哝出了一句庆阳听不懂的话。
下一刻,那些和尚的身形忽然一涨,僧上的僧袍瞬间便撑开,肚腹都袒露了出来。
而后,他们的肌肤冒出了灰黑色的毛发,一双眼睛变得通红,口中冒出了獠牙,胸膛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眼睁开。
他们身